“嗯？怎么不说下去了？连狡辩都不知道该怎么狡辩了？”

沃汉确实不知道怎么说了。

睁着眼说瞎话当然没有任何必要，刚抢了货，东西刚运回来，连仓库都还没来得及装进去，总督的部队就已经到了，把他多年合作的雇佣兵摧枯拉朽一样的给彻底击垮。

直接被抓個现行，人赃俱获的，那还怎么狡辩？

“我输了，总督大人，我接受一切指控，我完完全全向您投降，祈求您，饶过我一命，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一边说着，他一边挣扎着动弹了两下，跪在地上，长长的向顾航跪拜。

他已经尽量把态度摆到最为诚恳了。

顾航笑得很开心：“行到末路，才知道迷途归反，未免有些太晚了。沃汉，我很遗憾，你曾经是联盟议员，本应是总督领导下的行星政体中的一员，可以成为受帝国承认的正式官员。但你犯下了重罪，劫掠货物，袭击总督，阳奉阴违，还有……勾结邪教。”

“我完全承认……什么？勾结邪教？不不不……”听到后面四个字，沃汉瞪大了眼睛。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平民，他完完全全明白一个道理。

如果只有前面三项，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毕竟，他最大的罪过，无非是跟总督作对。现在，他输了，但没输干净。

他在复兴城还有产业，还有影响力，他控制着很重要的一部分粮食贸易。这些对总督来说应当是有价值的，而他如果完完全全的投降，愿意把这一切都交出来，以后给总督当一条忠心可靠的狗，或许真的有活路。再或者，度过眼下的难关，等过两年这个总督完蛋了，他搞不好还是复兴城的一方大人物。

然而，要是沾上了邪教，那就完了。

在整个帝国的尺度上，所谓的异端、邪教，都是最重要的内部叛徒，是无比的重罪，是不可饶恕者。帝国境内只有唯一的信仰——伟大的神皇。

而怒枭星上，邪教的境遇相对稍微好一点——但也只是一点。盖因怒枭星上威胁人类生存的因素过多，顾不上大规模清除邪教异端。

但这并不意味着对已经确认为异端分子的人，会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