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尼只是有一说一。”惠静师太一点也不在乎“听与不听,都是三位施主来决断。”起身又要走。
“师太所言至阳至刚之人去哪里找?”温姓女子见此又问。
“这就不是贫尼能晓得了,不过卦象上看,已经在诸位的附近了。”惠静师太行礼之后向外走去。就这点手段,还想和她玩心眼。慧静师太都感觉大材小用,不过对于能够重回白衣庵还是很高兴的。
昨个城门一开,她就被朱小旗从廉台堡亲自接回来。本来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却原来依旧是做她的老本行。这个恶霸,家里多少了,还往里边划拉?
那日看到孙二娘的惨况,惠静师太对是否继续留在那个恶霸身边就产生了动摇。真下得去手,那可是为了他,可以不要命的女人啊。原本洪水之时正是逃跑的好时候,可那个混了头的孙二娘恨不得不闭眼的盯着所有人。弄得慧静师太有心出墙,却无胆去做。她敢保证,若不能一日千里远遁而去,那不用恶霸如何,孙二娘这个母夜叉就会抓她回来,活剥了。所以慧静师太只能暂时苟且,以待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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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大伙都被关在一个院子,彼此来往自然比以往多了起来。很快慧静师太发现与她有相似想法的远不是一两个。只是大伙都被这对公母的淫威震慑,不敢妄动。
出了小院,刚刚回到禅舍,净月就找了过来“监院。”
志清师太说到做到,今日惠静师太一来,就将监院的位置给了她,同时借口病了闭关静修。也就是讲,如今整个白衣庵,都要听惠静师太的。
“师妹怎么了?”慧静师太笑笑,等着对方下文。
“这是达达给监院的。”净月师父听不出对方的态度,不敢造次,伸手将一张纸递给了惠静师太。
慧静师太瞅了眼对方,并没有着急看信“原来昨夜是妹妹啊,快坐。”
她昨日傍晚入得城,一回去连天南地北都没有弄清楚就被那个恶霸折腾起来。当时虽然晓得旁边之人是个修行同门,却因为天黑,认不出是谁。慧静师太对郑直的眼光有些不满,怎么什么人都往院子里划拉?之前的总算让她心服口服,可是净月算什么?根本就是不信她,派过来监视的。
净月脸色微红,低头落座。
惠静师太打开纸,确实是郑直的笔迹,让她安排净月做地位仅次于监院的维那,协助她管理白衣庵。慧静师太笑笑“昨夜为何不讲?”
果然是派来监视她的,心中对郑直最后的依恋和不舍也随之烟消云散。
“这就不晓得了,不过怕姐姐误会,原本达达是打算一会亲自讲给姐姐听得。”净月脸色微红“可刚刚家里来了消息,就急匆匆回廉台堡了。”
“哦。”惠静师太点点头“既然他发话了,那就召集全庵师姐妹,顺便清点一下庵内财物。”叫的可真亲,人都没有在跟前,装给谁看。不过郑直的突然离开,让慧静师太发现了一个绝佳的逃跑机会。对方这完全是临时起意,那么很多事就不可能周全,比如安排人对她名为保护实为监视。
不得不讲,人一旦对谁有了成见,不管那个人做什么,都是错。
净月师父应了一声,兴高采烈的走了。
惠静师太瞅瞅外边的天色,陆路太慢,唯有水路才能一日千里。虽然要经过廉台渡,可是只要不停靠,应该没人发现。只要出了真定府,她就什么也不怕了。可惜了那些产业,不过跟命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了。姐妹们,那么就让我给你们打个样,瞧瞧吧。
看着走进来忙前忙后的染香,惠静师太道“染香,一会回家一趟,等着达达回来,把我的信亲自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