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郑直苦中作乐“你个老小子害得俺差点丢了半条命。”
“你就打算这么放过姓王的?”钟毅好奇的询问。
“少套俺话。”郑直闭目养神“俺如今谁都不信。”
钟毅冷笑“想好了啊,你今天对我爱搭不理,明天我可就高攀不起了。”
“啥意思?”郑直睁开眼好奇的询问。
“再等几个月你就知道了。”钟毅偏偏故弄玄虚。
“不会吧?”郑直游移不定“有了?这才多久?”
钟毅赶忙瞪了郑直一眼,走出去瞧瞧,不多时回来“你要在这样,就没法聊了。不知道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我?”
郑直郁闷的不吭声了。
“对了,你们都走了,你二哥怎么办?”钟毅其实现在很喜欢和郑直聊天。并不是郑直会聊天,而是双方都是地沟里的老鼠,见不得人,反而可以敞开心扉,畅所欲言。
“他愿意做道士,那就做吧。”郑直回答的平静,不带有一丝波动。
“弄得好像你是受害者一样。”钟毅又没忍住。
“姓徐的,你就打算放过?”郑直岔开话题。
“怎么可能。”钟毅笑道“他之所以找你不找我,不是他对我好,而是他惹不起我。可一旦我的圣宠没了,你看吧,这条狗第一个扑过来咬我。”
“你认为姓王的卖了俺?”郑直追问。
“那倒不一定。”钟毅想了想“他和姓徐的本来就是因为利益走到一起,各怀鬼胎,怎么可能做到肝胆相照。不过姓王的手里应该握着足够保证徐光祚不敢动他的东西,同时也有让你奈何不了他的筹码。否则,他有儿子对吧?”
郑直想了想“有道理。可会是啥呢?”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钟毅翻了个白眼“一般小说出现这种情节,就会有人跑过来主动告诉你的。”
郑直听了无语“小说?”
“话本。”钟毅揶揄道“你这很有主角天赋啊,没准你现在回去,你要的答案已经等在家里了”
“……”郑直感觉没得聊了“你嫌俺烦?”
“你真不会聊天。”钟毅索性又打开药箱“闲着也是闲着,来,给你扎两针,清醒一下。你应该让对手被气得半死,让对手流血才对,结果如今呢?你自己被气的半死,气的吐血,你说说你笨不笨。”
“是啊。”郑直平躺下来,望着床顶“应该让他们被气死才好。你这药材全吗?”
“干嘛?”钟毅好奇的问。
“俺想闻闻药味。”郑直笑笑。
眼瞅着就到四更天,黄华坊勾栏胡同第二户鹤鸣居来了两个汉子,要点小优。可不管是老的少的,美得俊的全都不满意。就在老鸨认为这二人是来找茬的时候,对方却好奇的指着墙上一个空位问“这是谁的牌子?”
按照规矩,勾栏每日能接客的姑娘都会把牌子挂在门口墙上,这跟桃花源的捡牌子类似,却不如人家文雅,上档次。只是这是老规矩,都流传千百年了。
“姚芳儿。”老鸨叹口气“客官还是再瞧瞧吧,她不行的,病了。”
“病了?啥病?”为首的汉子好奇的问。
“脏病,杨梅大疮。”老鸨讲讲都觉得晦气。
“就她了。”汉子直接问“赎身多钱?”
“你们到底是做啥的?”老鸨见多识广,立刻戒备起来。
“俺们有人就好这一口,刺激。”另外一个汉子笑着走过来“开价吧,俺们还有急事,开了城就要去通州,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她的身子可禁不住的。”老鸨没来由的发了回善心。
“住口。”这时一个头戴绿帽满脸肥肉的汉子走了进来,瞪了眼老鸨“二位客官想要姚芳儿?”
老鸨赶忙躲开,能开在教坊司地盘上的私娼馆没点强人做靠山是不成的。
“不然呢?”二人没好气道“开价吧?”那老鸨好歹讲句人话,这货连人话都不会讲。
“五十两。”龟奴大手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