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京师认识的人不多。”史臻享只是单纯的不喜欢杨儒的做派,倒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妥。因此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与杨儒闲聊“杨兄不妨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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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听他们说的,当代东宁伯一共兄弟八人,其中亲兄弟只有一个,还是个庶出的叫焦洵。”杨儒习惯的首先撇清自己,然后开始讲述“前几日,东宁伯一家去京西皇姑寺上香。结果让人发现,焦洵的那个生母和人私通,关键那个私通者的长相和焦洵很像。”
史臻享一听,顿时觉得有了兴趣“也就是说,那个焦洵根本不是老东宁伯的?”
“都这么说。”杨儒神神秘秘的说“听说为了这事,他们家里的老太君直接下令料理了好多下人。”
“那,那个焦洵呢?”史臻享好奇的问“还在焦家待着?”
“这种事是丑事,焦家就算捏鼻子也得认。”杨儒叹口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可是那厮以后的好日子就别想了,不说别的,没有焦家人泄露,哪能这么快就满城风雨。”
“杀人诛心。”史臻享点点头“只是不知道是谁干的。”
“确实。”杨儒一副我知道,赶紧问我的模样。
“杨兄就不要吊我胃口了。”史臻享直翻白眼。
“就在昨日,突然有人到焦家闹事,说他家的药房抓错了药,吃死了人。”杨儒见好就收,揭开了谜底“不但如此,听到消息,此前被焦家欺负的债主也都跑了过去,有人还带头冲进了焦家抢东西了。”
“这么严重。”史臻享确实有些意外,他记得进入游戏时,看过一些背景简介,这会是大明中期,离灭国还有一百多年呢“不会吧?”
“人昨夜就被抓了。”杨儒说着摇摇头“可是焦家的女眷,以后没人敢要了。”
昨天到底有多少光棍,啦唬冲进了焦家,抢了什么,干了什么,谁也说不准。因此但凡有点身份的人家,自然要为名声考虑。已经定亲的立刻退了,已经嫁人的直接断了联系。
“这就太过分了。”史臻享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就事论事,这本来就是焦家兄弟内部出了问题,何苦牵连旁人。”
“谁说不是呢。”杨儒附和一句“听说,听说啊,昨夜已经有人跳井了。”
史臻享不由觉得无语。说的就跟看见一般,还听说,听谁说的?
听杨谦说的,杨儒看情绪铺垫到位了,立刻说“实不相瞒,我家和焦家也算是世交。这不刚刚就是和焦家的一位叔叔商量了一整日该如何收拾烂摊子。”
“咦?东宁伯不管吗?”史臻享已经陷入了杨儒给他预设的狩猎场而不自知。
“哎,上午传来的消息,恐怕挨不过今天了。”杨儒胡说八道“听说……”
“东宁伯死了,活活气死了,眼珠子都凸起来……”此刻马车外边突然传来路人的一丝半爪。
“停车。”杨儒大喊一声,推开车窗,对车旁正惊慌失措的两位路人拱手“在下是东宁伯家世交,时才听二位说,东宁伯焦淇焦伯爷没了?”
“对啊。”其中一人大着胆子回了一句。
“多会的事?”杨儒确实意外,他不过是要诈捐而已,可没想到真把焦淇给咒死了。想到曾经的点点滴滴,心中立刻开始酝酿情绪。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她早就见惯了生死了,况且他和焦淇从始至终不过是狩猎者和猎物的关系,根本谈不上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