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憋得实在太久了,太委屈了,连番打击,心理都快扭曲了。
此刻,终于等到许舒服软,他心中的畅快简直莫可名状。
“许舒,你也有求饶的时候?”
许环山咬牙切齿道,“今日之事,你但凡乖乖做个孝子贤孙,也就罢了。
胆敢有一丁点儿地忤逆之心,我定叫你粉身碎……”
他话音未落,许舒指尖的烟头如利箭一般弹了出去,正中许环山右眼,许环山好像挨了一箭,跳脚惨嚎。
“反了反了!”
“告官,立时告官!”
“……”
霎时,堂间乱作一团。
许舒八风不动,干脆搬了把椅子,在堂间坐了,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径直抓过左近茶桌上的点心,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铎!铎……”
一顿鸠杖顿地的声音传来,霎时,一个俏婢搀扶着一个满头白发,气度雍容的老夫人走了进来。
明明已是耄耋之年的老人,一双锐利的目光,似乎都看透人心。
来的不是许老太君,又是何人。
自进门起,许老太君的目光,便黏在了许舒身上,眼角中的厌恶和嫌弃,完全不加掩饰。
“参见老太君!”
“婶娘安好!”
“太奶奶安好!”
霎时,许家一干人等纷纷向许老太君拜倒行礼,许松年也赶忙让出了主座,扶着许老太君坐下。
“乱哄哄的,闹什么!”
许老太君冷哼一声,抬手一指许舒,“老四,你去,给我抽他两耳光。
不知礼的东西,果是有娘生,无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