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一个白衣中年出现在众人身前,正是那个在许舒脑海中剑舞的白衣人。
“楼寒彻!”
许舒心中万马奔腾。
“苏尘画啊苏尘画,八年了,八年了,想不到吧,天不绝我,让我用元魂注生出这株元佛果,你用四相镇我元魂,我用四相转生。贱人,你最好还活着,一定要活着啊……”
楼寒彻仰天咆孝,吼得风云色变。
探险探出个老妖怪,众人呆若木鸡。
“你很好,黑狗血泼得很好,祝祷词我也很受用?但你怎会知道我的过往?”
楼寒彻盯着钟甄问道。
钟甄赶忙道,“是一位前辈指点,说来金银岛,必要来此间祭拜先贤。”
此刻,钟甄已在心里骂翻告诉他这机缘的农先生。
这是机缘么?这踏马是坟地!
楼寒彻微微皱眉,“想起来了,六年前,是遇到过一个小子,原来你受他指引。不错,不错,看来那小子还挺信守诺言。
你放心,我非恩将仇报之人,尔等安心供血就是了……”
楼寒彻放声大笑,忽地,挥手打出一道红光,射入钟甄眉心,“我答应过那小子,只要他再请人至此,我必赠予机缘。这是一道剑意,你用心体悟,看你能悟出多少。”
说完,他晃身来到林啸山身前。
林啸山道,“原来是楼前辈,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楼寒彻微微摇头,“你一脸褶子,叫我前辈?我姓甚名谁你可知晓?不知道就说久仰大名?
也就是现在源力混乱,原来的贩夫走卒引车卖浆之辈,都有可能得获机缘,成就人上之人,悲乎!”
说完,他又来到鬼面将军面前,轻轻挥手,剥掉鬼面将军金属面具,露出一张绝美的玉人脸来。
眉如柳叶,眼如春黛,玉肤红唇,宜嗔宜笑。
此刻,这张绝美的脸上写满愤怒。
许舒,钟甄,林啸山都看呆了,谁也没想到这个恶形恶相,声音粗犷的鬼面将军,竟会是个年约二十七八的绝美女子。
“一个女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斯本领,莫非也如那贱人一般,以美色取艺?但楼某重生,你也算有功,今日也饶你活命。”
楼寒彻将金属鬼面重新罩回去,来到鱼怪大汉身前。
“源力混乱,整个世界已经面目全非,连你这样的妖怪都能显化人形了。”
楼寒彻打量着鱼怪大汉,低声叹息。
鱼怪大汉昂首道,“若不是在此间,某家实力被这混乱狂暴的源力压制,到了外间,你未必是我对手。”
楼寒彻微微一笑,“井蛙语海,可笑可谅。”
他才要走开,忽地顿住脚,“你为何击打卓临风跪相?”
鱼怪大汉道,“卓先生对我再造之恩,昔年他乘风蹈海,遇我困顿愁城。
他弹指间,覆灭敌军,解我之困。而今,我听说此岛上有人造他跪相,辱没太甚,大丈夫受人之恩,岂能坐视不理!”
楼寒彻冷然一笑,“你毁我立石像,我本该杀你。
但世上已尽是无情无义之辈,反倒不如你一个妖怪知恩识义。
留你活命也好,羞一羞卓临风这等夺人妻女的无耻之徒也好。”
鱼怪大汉傲然道,“休得侮辱卓先生,你说的女子可是跪相女人,此女我多年前也见过。
她正到处找寻卓先生,还在我冥冥海大闹过,后来不知踪迹。
卓先生对她避之不及,又何来夺人妻之说?”
“避之不及?不过是姓卓的欲擒故纵,苏尘画美若天仙,世人岂能不爱,你休要胡言,该死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