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不久后,要赴京赶考,男子就发出呜呜地声音。
表示这简直要人命,还抱怨为什么京城不在德州,要是在德州就不用跑那么远了。
孙山满头黑线,第一次遇到这么自来熟的男子。
其实孙山更想说:大兄弟,德州成为京城那是天荒夜谈,还不如期盼自己生在京城,这样就不用跑远路考试了。
孙山看到德州土著男子一直扯去京城的艰辛,立即把话题打住,插嘴地问:“孔兄,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女子是卖身葬父吗?”
跟德州土著男子东扯西扯,最后大家竟然相互通报姓名,这是孙山没想过的事。
孔毅看了看女子,低声地说:“那个女子说家贫,买不起棺材,没办法埋葬老父亲。跪在地上,求过路的好心人,施舍点钱财,好让她能葬父。”
又指了指两个争吵的男子说:“孙兄,你看那个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子,说可以给女子买棺木,但要女子卖身给他,跟他回府做丫鬟。另一个稍微瘦的男子,指责胖男子趁火打劫,目的不纯。劝慰女子不要听信,等卖了身,会万劫不复。”
孔毅接着说:“胖男子就骂瘦男子多管闲事,瘦男子就骂胖男子乘人之危,不是好人。”
看来事情跟孙山想的有点区别,桂哥儿看戏看不全,给他错误的信息。
求证地问:“孔兄,那个女子不是卖身葬父吗?还是只求好心人施舍些银钱?”
孔毅摇了摇头说:“不是,没有要卖身,只想要钱。”
随后孔毅皱着眉头看着孙山,试探地问:“孙兄,你是想给些钱女子葬父?”
孙山有钱是有钱,但那么多人,他是不会做出头鸟,何况在外地,鬼知道楚楚可怜的女子是真的葬父还是假的葬父,说不定旁边尸体父只不过是女子临时找到的刀具。
不清不楚的情况下,肯定不会多管闲事。
孙山摇了摇头,苦涩地说:“孔兄,不妨跟你说老实话,我是从农村来的,好不容易有机会赴京赶考,兜里的钱都是乡亲们东凑一些,西凑一些,实在无能为力。”
孔毅一愣,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直白说口袋空空的举人,而且都是举人了,不应该这么穷啊?
不过看到孙山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孔毅有点信了。
这么瘦弱,这么矮小,一看就是吃不饱饭造成的。
孔毅点了点头说:“孙兄,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