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书抱了抱他,心疼地问道:“那个时候你也才七岁,被那样对待一定很无助很难过吧?”
“嗯。”楚扶光沉默片刻后,有些沉重地出声:“其实换做是其他人,作为影卫,作为一个下人,被主子这样对待是不敢有任何怨言也不敢委屈什么,但我……不一样。”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姜屿书听得一清二楚,心头一紧,抬头望着他。
少年的眼睛果然浮现一抹痛苦,眸光暗沉沉的,像是所有的星光从他眼里消失,只剩下黑暗和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
姜屿书不敢想象这个人曾经遭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为什么?”
楚扶光低头看着他,眼尾微红,“因为我和他一样,都是西朝国的皇子。”
姜屿书万万没想到他的身份竟然是西朝国的皇子,顿时愣住了,“那你怎么……”从一个皇子变成一个影卫了?
后面的话他不敢说出来,这其中肯定有许多心酸之处。
可他不说,楚扶光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自我嘲讽地笑了笑,“因为我的母亲是他母妃成功路上的绊脚石,我想你应该知道盛宴初的母妃曾经是宣楚国的公主吧?”
姜屿书点头。
“在宣楚国皇室家族之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能有长得一模一样的双生子,这是大忌,而他的母妃和我的母亲就是一对长相十分类似的双生子,按照宣楚国皇室的规矩,他们两个只能存活一个。
我母亲的母妃,也就是我的外祖母,不忍心杀害自己的亲生骨肉,就瞒着所有人将盛宴初的母妃偷偷送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