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铎蹲坐大牢里,三个多月时间,把一个清俊男子折磨的不成人样。
胡子拉碴蓬头垢面,一身死囚衣服,神色麻木。
“陈铎,陈铎,是我,我是景铭啊!”
陈铎麻木的身子一僵,眼睛恢复聚焦,抬头盯着陈景铭。
“景铭,真的是景铭,你怎么来了,我难道是做梦了?”
陈景铭……
“什么做梦,我回家祭祖,你哥去青云县找我,我听说你出事,就赶来了。”
陈铎眼圈一红,“是我连累了家人,我还说要考中举人,给家人做靠山,没想到却身陷囹圄,让他们为我受尽了苦。”
陈景铭隔着牢房栅栏,拍拍陈铎肩膀,“你把事情说一遍,还有县令怎么审的你,可曾大刑逼供?”
陈铎衣衫褴褛,囚衣下都是血迹斑斑,看的出来,受了不少苦。
陈铎把曲阳县令怎么审案说了,“陆县令说我把人打的肋骨骨折,插入内脏而死,也不让我看尸体,稀里糊涂的就把我秀才功名和割了。”
“那个纪家是什么来历?”
陈铎摇头道,“我就知道他家京城有靠山,至于是谁不清楚,他儿子死了,女儿还是嫁了人,听说现在孩子都有了。”
陈景铭……
曲阳县衙里,衙役跑回后衙,“大人不好了。”
曲阳县县令不高兴道,“会不会说话,什么大人不好了,大人好的很。”
衙役被训,也顾不上辩解,着急道,“大人真的大事不好了,有个贵公子去了县大牢,去看陈铎的。”
曲阳县令脸色一变,“谁这么大胆,敢私自去见死囚?”
这时又一个人跑了进来,“大人,那个陈铎大哥请来了兴安伯嫡子,五品中书舍人陈大人,来给陈铎翻案。”
曲阳县令听完,从椅子上翻倒,跌坐在地上,“你说谁?兴安伯嫡子五品中书舍人?”
翻案?
完了,中书舍人,那是皇上近臣,不得皇宠压根做不了。
况且人家还是伯府嫡子,五品官身,陈铎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物?
曲阳县县令赶紧穿好官服,匆忙去大牢外求见。
陈景铭听陈铎说了事情经过,这个纪家,就是故意陷害陈铎,可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