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送去赵赋面前的,则是那囚车上的替身被斩落的头颅。
至于替身哪里来的,倒也算是赵赋的老熟人了,正是周家村那位与他年纪相近的里正。
对着老熟人的头颅的赵赋此一夜是否敢闭眼未可知,见着了常阔的常岁宁,倒的的确确是睡了个好觉。
翌日清早,用罢早食,她便去了常阔处。
“郎君稍等等,崔大都督正与大将军于书房议事。”说话的是常阔身边的副将楚行。
常岁宁认得他,只是在她记忆中,尚是楚行三十岁出头的模样。
十多年的时间将人打磨得愈发锋芒内敛,像一把藏于鞘中的老刀,沉肃厚重。
楚行常年跟在常阔身边,是下属亦是心腹,自是认得常岁宁的,只是此时在外,才将她唤作郎君,语气则是称得上相对温和的:“郎君可先去堂中坐着喝茶。”
独自喝茶无趣,常岁宁是个轻易坐不住的:“无妨,我就在院中等着即可。”
“那郎君随意走走。”楚行说话间下意识地看向院中——虽然……也没什么可走走的。
驿馆里的院子自然不大,四下除了把守的士兵之外,便只有晨早大将军他们练武时所用的兵器架了。
这显然不会是胆小娇弱的小姑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