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它们真的都会消失的,真的。”
“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因为这一次的死后复苏,让我找到了它。
我真的期待这是场梦,但似乎是,我确确实实已经死过一次,一些凌乱意志也告诉我,在上一次的死亡之前我做过一件我从未尝试过的事。”
轶就像是在讲故事,听得萧晓青忍不住去追问:“什么事?”
“回到过去。”轶缓缓抬头看向幽深的夜空,他看着,像是茫然地失去了目标一样:“成功了,也是失败了。更有些更关键的东西让我想不起来。
我知道那对我很重要。
只是现在。”
轶默然地低下头,再一次地看向这栋木屋:“事实告诉我,不能再那样任性下去。大概,或许,也是世界知道将她带到现在的世界,这个轮回中世界上的她会消失才让我失败。
所以,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
“那您去直接找到她不好吗?您不是说她都还在的么,只是换了个身份。”
萧晓青就想不明白了,明明跟神一样的人找个人还这么难,心说轶还真是矫情。
随即,轶再一次给出她答案:“我试过了。
我用了相当于你们千亿岁月的时间,花费数亿千记的意志分身去这个永远也固定不到边界的世界查看每一个角落。
世界在变化,我的分身们也会跟着变化,消失或者是被同化沦为另一个身份。
更别说。
现在,就这处我不亲自到眼前都不知道会有如此后果的一栋房子。
就像是世界跟我开了一句玩笑,你让我如何去找?”
轶看着她问,语气就像是在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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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似乎,萧晓青有些听明白了。在轶口中描述的世界似乎不是她设想的那样简单,好像大到无边无界,但似乎好像又有边界。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不愿意去想那么多。因为轶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让人心疼。
大概是同情心泛滥,她朝轶靠近了些,蹲下身坐在轶身边,问:“那她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她觉得问这样的问题才合适,毕竟轶总会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倒是真的,轶对人类的评价依旧很难听。
他还是看着房子说道:“和你们大多数人类一样,她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蠢女人。”
这话听得萧晓青当场瞪眼,心说这不就是连同她一起骂嘛。倒是没想到轶还有下一句。
“我以前经常叫她笨蛋,但她也经常叫我傻子。”
“哈哈。是吗?”萧晓青尴尬地笑着,就是没想到轶的话还是没说完,还有下一句。
“当然,她只是手脚笨,她的心不笨。因为这样,使得她在某些行为上真的看起来就像是笨蛋。
就比如说我这个骗子,并不是人类,我也告诉了她,她还笨头笨脑的向我倾尽情感。
你说,明明是个没有结果的事,你说她是不是很蠢。”
“有吗?”萧晓青假笑着,她心里实在想不出这个跟人类外貌差不多的小孩到底哪里不像人类了,除了这个家伙的行为看起来就跟神一样。
“是的。”轶点着头。随即轶解释:“我和她根本不可能有后代,同时我也有相应的缺陷,就让我看起来跟怪物一样,因为我害怕某些事情会发生,所以一直没告诉她。同时我也只能自己去想办法,设法完成她的愿望。”
这话说得简直太直接了,萧晓青听着脸蛋都忍不住一红,目光下意识的向轶身下游移,还没看到一半,就被轶打断。
“并不是。如果当时我想,我是能和人类做着相同的行为的。因为我们在外形的设计上是一样的,但是现在。”
轶转头看向她,依旧是那样平静平淡地说:“跟你猜的一样,我没有那种东西,现在我也不需要它。
我没有除心肺喉咙以外的任何内脏器官,因为我也不需要。如果是在其他世界的话,我甚至不需要肺脏和喉咙,那些世界我根本不用开口与世界的生灵做原始的声音交谈,只需要心灵感应即刻。”
“咳咳咳。”萧晓青故作咳嗽,她根本没想到轶会这样没有隐私直接爆出这么爆炸的消息。一时间,她脑子都差点没转过去,信息爆炸到整张脸都充满血色差点让她当场晕厥倒地。
当然轶对他们人类这样小孩的生理行为反应是没啥兴趣的,更关键是他也看不到,他面前的萧晓青就跟打了一层浓雾一样,现实和真实间模糊一片,让轶无法观测。
而身旁的萧晓青就已经没办法去设想其他事情了,她现在甚至都不敢多问其他。
倒是轶在这时突然说:“我和她之间的情感并不是建立在你们所认知的肉体关系上,你不会明白的,更别说我和她从来都没有过你想过的那种肉体关系。用你们的话来讲,到现在都还是童子身。”
“噗,咳咳咳咳。”萧晓青再一次瞪眼,如果现在她嘴里有茶水的话,她一定会喷轶一脸。
她已经不能理解这是种什么样关系了,她想不明白。
“那你们,怎么?”萧晓青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真的,她想不通。
“是的。”轶点着头,依旧是在描述一件事实一样说:“事实就是这样发生了,我也说过你想不明白的。
倒是跟你一样,我当时也想不明白。直到她的死,我才明白。”
“那您明白了什么?”
萧晓青还是再想听听轶讲些她感兴趣的东西,倒是没想到轶会说出一句,她最想听的内容。
“用你们的话说。
爱她就是用九成理智保护她,再用十又有六的感性关心她,最后再用那最后之四将她宠上天。
我是那样做的,但我没想到她也是。所以我理解了。”
“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即使抱有期待,但都未想过对方会给予自己任何的回报,只知道适合对方的那就去给予便可,那样对她更好,同时这样,看着她开心也能让自己愉悦。”
“那你说,我和她之间的相互称呼是否合理。因为这样的人在你们人类的眼中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轶突然看向她询问。
在轶眼里,她似乎比其他孩子更加理解情感一些,她只是点着头,但又什么都没说。
最后她只说了三个字。
“好羡慕。”她抿着唇,脸上带着苦笑。
“是吗?”轶点着头,也跟着继续看这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