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兰九叙还在京城,说不得要掀起什么事端。”
世子种鄂夹菜的手微微顿住,轻轻叹了口气:
“父亲,近些日子草原附近的流民越来越多了,也不知道那左贤王在草原做了什么事,如此迫不及待。”
“党同伐异,蛮国新立,首当其冲的便是要寻求统一草原,
若此事做不成,草原会比以往更弱,
现在是冬日,草原的攻杀尤为简单,
只需要烧毁粮草马匹牛羊,待到那些人自生自灭即可。”
平西侯种应安眼中流露出了浓浓的忌惮,
草原人与乾人完全不同,在杀伐一道上尤为狠心。
这时,重重的脚步声自院内传来,一名身材高大,身穿黑甲的靖安军卒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见到屋内只有种应安与种鄂,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连忙躬身,将背后的行囊拿了出来:
“平西侯爷、世子殿下,
这是陛下的圣谕以及近些日子京城的消息,奉侯爷之命给您送来。”
世子种鄂连忙接过,笑着点了点头,而后看向等在一侧的侍者:
“带他下去吧,好生招待。”
“是!”
待到军卒与侍者离开,种鄂才不急不缓地打开行囊,
一眼便看到了里面明晃晃的首领还有几封信件。
种鄂将圣谕递给父亲,自己则一点点拆开信件,查看着京城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时间一点点流逝,大堂内的气氛却一点点凝重,
种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封一封的信件拆开,越来越快。
而一侧的种应安则在圣谕上仔细打量,一遍又一遍地看着,一字一字,越来越慢。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才传来了一声重重叹息,
种应安将手中的圣谕合上,轻轻放在桌上,脸色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种鄂也将那些书信都尽数看完,呼吸一点点局促,眉宇中隐隐闪过戾气,咬牙切齿地开口:
“乱臣贼子,都是乱臣贼子,该杀,统统该杀!!”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父亲,有些急迫地开口:
“父亲,我等在北边拼上了身家性命的冲杀,为的就是保住这大乾江山,
为何还会有人与蛮国行那里应外合之事?
孩儿有些不明白,那王庭之人真有那般好?”
种应安发出了一声重重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