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气氛有些凝重,种应安将话题岔开:
“军卒如此操练,若是蛮人此刻出城逃窜该如何?”
种应安觉得,在战时,军卒就应该养精蓄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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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敌来犯,便有充足的体力应对,不至于拿不起刀,但靖安军似乎反其道而行。
林青摇摇头,看向那高大的赤林城,眼神中充斥着嘲讽:
“蛮人若是敢走,早就走了,如今北方的靖安军已经撤下,他们还不敢出城,说明他们真的怕了。”
“这也是你改变方略,围而不打的原因?”
“嗯,原因之一,既然他们不敢应战,那我们就多等一些时日,等他们士气消散,等他们自己乱起来,等我们做好准备。
再者,既然朝廷答应了援军,那我们等一等又何妨,
待到援军到来,城内之人说不得会主动与我们联系,行那里应外合之事。”
“如今围城之势已成,士气在我不在敌,若不是粮草辎重不多,围个数月战事会更加简单。”
种应安面露惊讶,有些感慨此人对战事的理解以及对士气的运用,
观靖安军这些日子来的种种举动,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削弱草原人士气,让其不敢战。
想了想,种应安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既然决定要打,那消灭城中蛮人就不是首要目的,而是要消弭赤林城破的影响,让百姓重新燃起信心,不能拖太久。”
“嗯,说得没错,待到朝廷援军到来,计划便可展开了。”林青眼眸忽然变得深邃,嘴角出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听说左都御史以及司礼监的太监先行一步,已经到彭州了。”
“算算时间,应该快要到邺城了。”
“他们来也好,城中那些官员信不过我们这些丘八,态度模糊,由左都御史出面洽谈,倒是更能让人信服。”
听到林青的话,种应安面露诧异:
“原来你是打的这个主意,好算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