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单膝跪地,声泪俱下:
“属下贺老三,参见侯爷!”
“俺....昂还以为恁们出啥事了。”
许久不见,贺老三有些着急,连刻意隐藏起来的家乡话都冒了出来。
“呵呵,快起来,这冰天雪地啊,跪在地上作甚。”林青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贺老三出现在此,就意味着西边的战事打赢了。
这时,一侧充当斥候的二娃子走了过来,压低声音说道:
“侯爷,我还看到西军了,不过人数好像不多,只有...两万余。”
林青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一把将贺老三攥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何?西北的战事赢了吧。”
贺老三点头如啄米:“赢了!恁是不知道啊,那拓跋部的瘪三还...呃,拓跋部的精锐十分难缠,西军都拼了老命了,还是让拓跋砚带着五千骑兵跑了。”
“跑了?拓跋阿狼也跑了?”
“那倒没有,拓跋阿狼死在军寨中了,要不是他吸引了俺的注意力,俺们非得把那拓跋砚追回来。”贺老三擦了一把鼻涕,恶狠狠地说道。
“拓跋砚跑了?”林青眉头猛地皱起,贺老三嘿嘿嘿的笑容顿时止住,闭上嘴不敢说话。
不过林青的眉头随即舒展,来回踱步起来,又看了看这赤林城,心中无声自语:
“跑了或许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榷场一事有了保障。”
林青没有去考虑拓跋砚精锐覆灭一事,
只要拓跋砚还有脑子,还是日逐王,他就一定会和靖安军合作。
想要族群强盛,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头人摒弃感情,一切以族群利益出发。
对于现在的拓跋部,靖安侯府是他唯一的机会。
叹了口气,拓跋阿狼死了有些可惜,若是还活着,可为阶下囚,日后对草原用兵也简单许多。
收起思绪,林青看向贺老三:
“西军损伤如何?”
贺老三脸色凝重:“西军的人不肯与我透露,说是机密,不过我看...至少三万人是有的,掩埋尸体都埋了五日。”
“我知道了,还真是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