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侯爷...昨日战事正酣之际,有贼人偷偷摸进了官仓...”
“什么?”
广源侯猛地转过身,苍老的脸庞上不可抑制地出现怒容,眼神阴寒,就如一只发怒的狮子,死死盯着那说话的军需官。
军需官一个哆嗦,连忙说道:
“幸好有军卒发现此事,及时制止了贼人....只是...只是...”
“这是什么!!”广源侯已压制不住心中怒意,将手放在了腰间长刀之上。
“贼人眼见要被捕获,便...便...便扔出了一个火折子,官仓...官仓被烧了。”
广源侯猛地呆愣在原地,身体慢慢摇晃,
一侧亲卫连忙伸手去搀扶,这才让他没有倒下。
官仓被烧了?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劈在广源侯头顶,让他心神不宁,眼神涣散。
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官仓中可是有今年彭州秋粮,
之所以还未被运走,是为了应对九边战事,
每年都是待九边战事结束之后,官仓中剩余的粮草才会被运往大乾各地。
“烧了多少?”
广源侯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官仓分布在城池四角,占地极大,为的便是防止走水。
一众军需官一点点将头低下,浑身颤抖,带着畏惧。
“说啊!!烧了多少!!”广源侯的骂声向四周传播。
“四处官仓昨夜都有贼人...末将与军卒拼死相救,只...只挽回三成。”
那为首的军需官支支吾吾地开口,说完便放声大哭,趴在地上如同死狗。
“三成”广源侯顿感天旋地转,脸色愈发苍白,旋即变得红润,
急火攻心之下,喉头一甜,嘴角出现一丝鲜血。
神情猛地暴戾起来:“如此大事,为何本侯现在才知!!!”
“是...是何大人见昨夜蛮人攻势如潮,决定暂时压下此事,等待天明休整时再禀告侯爷。”那军需官颤颤巍巍地开口,神情中全是恐慌。
广源侯缓缓闭上眼睛,猛地吸了口气,最后长叹一声,摆了摆手:
“砍了,砍了!!将这些酒囊饭袋都砍了。”
顿时有军卒上前,十余名军需官不敢作声,甚至不敢求饶,默默被拖了下去,
军令如山,做好了自然有功,如今出了如此大事,自然要受到责罚,
小主,
相比于全家流放,砍头已然是幸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