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阿狼相信,这些军卒与他一般,不会怕。
正如此时,营寨外安稳无比,只是时不时传来一声声大笑,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一些嘱托。
那是留下军卒对离开军卒的嘱托,他们的家人还在领地之中,
若是他们死在这里,这个冬日,就要靠这些活着的同袍来接济了。
拓跋砚还是默默坐在原地,脸上带着沉痛,经此一役,拓跋部已无力再占据这西南草场,
族人们的日子会艰难许多,但这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
他所想的,是这军帐内二人,谁离开合适。
“阿狼,本王觉得,此事罪在本王,若不是本王听信了那些乾人的话,也不会兵败风浪城,也就不会有接下来一系列事情。
我...应该死在这里,如此才可与部落交代。”
拓跋砚脸色灰暗,眼神中充满决绝,经历如此打击,他已然心存死志。
“不。”拓跋阿狼郑重地摇头!
“王,您不能死,拓跋部是兄长一手建立,就如那参天大树,您为主干,我等皆为分支绿叶。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而且此战过后,虽然拓跋部实力不在,但日逐王的名头您还是有的,只要您还活着,王庭便不会收回王号。
若是王庭落井下石,那草原各部人人自危,原本支离破碎的王庭,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所以,只有您逃出去,王庭才会不遗余力地保护拓跋部,保护其余族人,
虽然...这会受一些委屈,但只要还能留下血脉,留下重新崛起的希望。
而若是阿狼逃了出去,没有日逐王的拓跋部,那还是拓跋部吗?说不定王庭就会上来咬第一口。”
此话一出,拓跋砚面露嘲讽,轻轻一笑:
“阿狼,你长进了许多,这些弯弯绕绕的道理只有乾人朝廷与王庭才视如珍宝...”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草原人...已经不是以往的草原人了,
王庭变得越来越像乾人,穿着乾人的衣裳,用着乾人的器具,饮着乾人的茶,吃着乾人的饭食,还有一堆狗屁规矩,
本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