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林青眼中古井无波,说出了一直以来的心中所想,也是他长久以来的谋划。
“待到将拓跋部精锐尽数消灭之后,二位大人便着手重开榷场之事。”
“什么!!”二人又一次没有了先前的从容淡然,
“敌是拓跋部?”荣九胡子微颤,将心中疑问说了出来。
“那是自然,重开榷场不光会壮大曲州,也会壮大拓跋部,
而一个强大的拓跋部不是曲州,不是朝廷所愿意看到的,
如今拓跋砚在手,拓跋部已被拔了羽翼,
若是再将其精锐骑兵尽数消灭,拓跋部便没了牙齿,只能为我等所用。”
林青脸上没有了近些日子的阴霾,反而充满了雄心壮志,一股无形的威压凭空而出,
让在场三人都感到阵阵压迫,不由的心生寒意!
滔天伟略加之不择手段,方为上将军,战无不胜也。
“这...这...”
即便是平西侯种应安,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前些日子所想非但没有多想,反而少想了许多。
这靖安侯连日后曲州如何变得强盛都做好了打算!
一切的一切,都是让其手中掌控之地变得强大!
为达到此等目标,不光戏耍了朝堂诸公,草原日逐王拓跋砚,曲州诸位大人,
甚至平西侯觉得,连皇帝也被此人蒙在鼓中。
此为绵里藏针,布局千里之外,这种感觉让种应安感到深深不安,
此等手段朝中还有两人,
内阁首辅王无修,吏部尚书宫慎之。
此三人在行事之初都不见端倪,待到事毕才能看出几分,
但其平静水面下,还隐藏着庞然大物。
严友贤与荣九此刻也是如此,一股透彻心扉的寒意再一次笼罩了他们。
此等瞒天过海之计,居然在无声无息间完成大半,如今只剩歼敌这一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