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日的草原上,放眼望去只能看到金黄色一片,似是看到了天地尽头。
但草原也并非平坦无比,所能看到的也只是一部分罢了,
如今在黑夜,所能看到的便更少了!
马蹄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但军卒们只能看到那天地相接的草原,丝毫看不到草原人的身影。
这也使得那两千新卒愈发紧张,握着长刀的手掌不停颤抖,眼里带着忐忑与激动。
靖安军还是采取老带新的方略,
这一幕被身旁的老卒见到,一巴掌就拍了过去,
重重拍在新卒的甲胄之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平日里的操练忘了嘛,有敌来袭首先要做的就是镇定,一旦慌了,就离死不远了。”
听着老卒们刻意压低的声音,林青脸上再一次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些新军大多都是曲州的穷苦人家,生来可能就没吃过几顿饱饭,其人来从军,
不光是为了吃饱饭,还能给家里节省一笔开支。
若是混日子也足够了,但靖安军不是那些寻常军伍,林青对他们的要求更多。
会骑射,会战阵厮杀,能死战不退,
总之,曲州的钱财不多,导致了靖安军人数不多,军卒们要更为悍勇!
又过了几息,清晰的马蹄声从左前方传来,军卒们顿时望了过去。
钟信代替林青下达了命令:
“斥候散出,其余军卒准备接敌!”
唰唰唰,顿时有百余骑从军队的四面八方冲了出去,
剩余军卒坐立于战马之上,一手拿长刀,一手拿军弩。
在整个战阵最前方,有三百余名军卒手拿简易盾牌与长刀,神情警惕地看着前方。
见到这一幕,林青暗暗摇头...
全是骑兵的军队虽然机动灵活,但弊端也很明显,
此刻的防御战阵显得不伦不类,若是有步卒作为依托,那骑兵就能更为灵活。
只是在这草原作战,步卒...注定发挥不了太大用场。
一旁的拓跋砚神情越来越紧张,死死地盯着左前方,为了分散注意力,他还主动说道:
“骑兵用作防守,不伦不类!”
林青没有反驳,因为在他看来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