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南院大王代表着什么,那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虽然如今草业王庭一分为六,没有了所谓的北院大王,南院大王之说。
但这并不妨碍人们记得草原王者的峥嵘。
如今的草原六王与之相比,云泥之别。
在北乡城的县志上就曾有过记载。
七百年前,南院大王拓跋饕率领百万大军寇边,
一时间,烽烟四起,遍地骸骨。
如今拓跋砚重提旧事,让不少人心生恍惚。
站在兰云川身前的袁从云瞪大了眼睛,
他是读书人,比这些军卒还要了解当年草原王者的风光。
先朝就是在当时南院大王的带领下,被攻入了边疆。
如今拓跋砚想要做什么?
袁从云不知道,但他倒是觉得有些害怕。
这位日逐王似乎不像是如百姓们口口相传的那般一无是处,反而十分聪明。
如今他身处靖安军,无论说什么话都无法兑现,那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说呢。
他不知道靖安侯为什么会带着拓跋砚。
但这位草原王者既然在京城里没有死,那在靖安军中也理所应当地不会死。
所以他才如此有恃无恐。
袁从云侧了侧头,没有看到兰大人的身影,只是见到了那安如磐石般的影子。
以及周围那严阵以待的靖安军卒。
他作为读书人,加之父亲的影响,在以前他是讨厌军卒的。
但如今却感到十分心安。
只见兰云川那冷酷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表情,似乎是一丝丝嘲讽。
拓跋砚见到,脸上也没有丝毫不快,他是草原王者,该有容忍的度量。
而且如今身处靖安军,他只是随意说说罢了,若是日后在战场上相遇,也可以以此作为笑谈。
说不定他还真能收获一员大将。
“拓跋王上,如今你虽为蛮人,
但身处乾地,心却留在五百年前的草原上,某实在是摸不清您的跟脚啊。
蓝某虽然是粗人,但也知道昔日荣光如过眼云烟,使不得数。
拓跋王上还是先立足于当下,活着离开大乾再说其他吧。”
此话一出,拓跋砚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