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熠辰瞪他一眼,“休要胡言乱语。”
“是是是,表哥。咱们先进去吧。”
何世昌拽着尚熠辰进了雅间,没注意到他最后还朝门口的方向望了一眼,也不知到底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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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遇慈带着逢春回到侍郎府,老远便见遂安提着灯笼等在门口。
马车停下,遂安躬身上前几步,烛光照亮她下马车的路,同时伸手让她扶着自己胳膊下车。
宁遇慈一手扶着他的胳膊,另一手抱着木盒利落地跳下马车,“更深露重,你的伤还没好,不必等我,该早些休息才是。”
逢春指挥着车夫牵着马车从后门进,而后提着裙摆跟上两人。
遂安不动如风,先行宁遇慈半步,方便给她照明:“姑娘这是哪里话,姑娘还未休息,属下怎能睡得好。”
宁遇慈借着月色打量了一眼遂安,不知何故微微摇了摇头,却也没再说话。
她并非傻子,两日的相处下来可见遂安如今并不信任她,对她恭敬有余,忠心不足。
这一切都是季念作的,她想要让遂安再次信任她只能徐徐图之,包括整个侍郎府都一样。
宁遇慈摩挲着手中的木盒,里面放着她诚心向齐青娘子求来贺寿的字画。
宋遇慈在京中的名声并不好,是一个实打实的草包,但原主并非如此,原主也是精通琴棋书画的,只是自季念来了之后一切便毁了。
从前的闺中好友不再往来,琴棋书画也尽数落下,几乎成了目不识丁的野蛮女子,丢尽了侍郎府的脸面。
只是季念一人从未当回事罢了,也没想过小侯爷簪缨世家怎会不顾及脸面迎她进门当主母。
从前也有人提过,不妨让小侯爷纳她做个妾室,宋家家世不如侯府,做妾已是抬举。
奈何季念一听就炸了毛,当着侯夫人的面掀了桌子,放言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给人做妾,即使是小侯爷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