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沉重的鼓动着,面如死灰,冷眸黑黝黝的闪着寒光,脸上遍布阴郁和怒色:“这只能说明你是个没有心肝的女人!”他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转身怒气冲冲的上了楼,不再理会她,似乎已经对她失望至极,连话都懒得多说了。
米米和豆豆躲在楼梯口偷看着,一见陆晧言上来,赶紧跑进房间躲了起来,唯恐被他看到。
羽安夏的心里一阵绞痛,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她跌坐到沙发上,压抑不住的抽泣,泪珠成串的跌落在衣襟,很快就把衣襟打湿了。
她又没有错,错的人是他。出事的都是她的至亲,他明明已经知道敌人的行动,却无动于衷,如果当时他能出手相助,他们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和这样一个冷酷无情、城府深重、教人完全捉摸不透的男人相处,她还有什么安全感可言。如果有一天,他对她没有感情了,也会置她生死于不顾,甚至毫不留情的牺牲掉她吧?
房间里,米米叹了口气:“爹地和妈咪才和好几天,怎么又吵架了?”
“大人就是这样,过去的事要争,现在的事要争,未来还没发生的事也要争,永远都有争论不完的事。”豆豆坐在沙发上,双臂环胸,一本正经的说。
“他们会和好吗?”米米十分担忧,看情形,爹地很生气,没有要哄妈咪的意思呢?
“他们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再分开的,充其量就是冷战一阵子吧。”豆豆深思熟虑的说。
米米长长的叹了口气,爹地和妈咪真是一对欢喜冤家,一个是烈火,一个是油,在一起必然要凶猛的燃烧起来。
晚上,陆晧言没有回房间,睡在客房里。
羽安夏一个人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仿佛有条蟒蛇在搅动,难受不已,愤懑不已。
于是她就干脆爬了起来,去到客厅里喝酒解闷。
没想到走下楼,发现陆晧言正坐在吧台前,阴郁的喝着闷酒,心情明显比她还要烦躁不堪。
她耷拉下眸子,不去看他,也不和他说话,径自走到吧台前,从里面拿出一瓶红酒来,倒了一杯,咕噜噜一口饮尽。
他幽幽的瞟了她一眼,然后蛮横的夺过她手里的酒瓶和杯子,“滚上去睡觉。”
“关你什么事。”她跳起来,从他手里夺杯子,他皱起眉头,抓住了她挥动的小爪子,“你是要让我扛你上去吗?”
“我睡不着。”她气急败坏的跺跺脚。
有点无法言喻的促狭之色在他眼里一闪而过:“笨女人,你是欠教训吧?”
“你才欠教训呢,冷血禽兽!”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心里几分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