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婚宴上我便知他有歹心,本想婚后他会待我好些,好歹也能将这日子过下去,没想到他竟是这般羞辱我,不仅是夜夜笙歌,前几日更是过分,竟将那头排带回到家中饮酒。”
说起这个秦嫣就是一肚子的火气。
她可是西梁侯府的千金,如何能与那等风尘女子落座一起?
“我不过是说了她两句,裴怀便小心地护着,更是为了她将我伤成这样。”
听说秦嫣身上的伤竟真是裴怀所伤,秦夫人气不打一处来。
“他们怎敢如此?真是当我西梁候府没人了不成?”
秦嫣回来,不就是想让娘家帮忙说上两句公道话?
心里这会儿也添了些底气,一如当初在府上未曾出嫁那般,“可不,我今日回来一来是见见您,二来也是想着让父亲为我求下一道和离书。”
秦夫人再气愤也不至于被这点小事冲昏了头,分不清东南西北。
和离这事她可承担不起。
只好轻轻拉住秦嫣的胳膊。
“你二人不过成亲数月,怎能轻易将这二字挂在嘴边?”
“你父亲纵是知道了,也绝不会答允的。”
秦夫人这话瞬间将秦嫣心底的那一丝希望给浇灭了。
一双杏仁眼瞪大,似是在看陌生人一般。
“母亲怎能如此狠心,留我一人在那水深火热之中?在裴家我如今是一天好日子也没等到,只留下了这一身的伤疤。”
为了王府的名声,秦夫人是明知道裴怀心术不正,却仍将秦嫣哄骗上了马车的主。
如今为了自家的面子,更是不可能让新过门的女儿回家来。
心中思索,说出口的话终究还是安慰。
“裴二少爷虽品行上差了点,但好歹是门当户对,你若是用心服侍,他定会有归顺的那一天。”
秦嫣像是被一声雷击中了似的,目光一下凝在秦夫人身上。
“娘,您说的这叫什么话?莫非我爹当年也是如此?”
秦夫人的眉头凝在一起,“休得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