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说出口,下一瞬耳朵就被揪了起来,“啊——疼疼疼——”
沈琼华捏着沈逸的耳朵,什么伤心啊,难过啊,统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怪沈琼华不关爱幼弟,实在是沈逸太过于淘气。
幼时便撒泼打诨,仗着娘亲疼爱他,没有他不敢做的,什么爬树,掏鸟蛋,下池摸鱼都是小儿科。
他四岁那年,在街上看见拍花子的带走了一个孩子,居然自己偷偷跟在后面,想要当一回武功高强的侠客解救那些孩子。
结果自然是自己也被打晕带走了,后来还是阿爹花了大价钱将人买回来。
后来长大了一些,阿爹将他送进了学堂。
结果他三天两头逃课,甚至趁先生午休时,在先生脸上画王八。
私塾换了一家又一家,人却屡教不改,说不想考状元,想当将军。
小主,
沈家就他一个男丁,阿爹如何舍得将来送他上战场。
阿爹最大的希望,便是阿逸将来能考取功名,让沈家改换门庭,以后也可为自己撑腰。
当初阿娘之所以收到林氏的信便带着他们上京,除了思念林氏这个嫡姐外,还因林氏在信中提及侯府家学请了一位大儒,若是来了侯府,可让阿逸跟侯府的孩子们一道上家学。
沈家虽然富庶,但乃是商户,请不来大儒。
而当时阿爹惨死,阿娘一心想完成阿爹的遗愿,让阿逸接受名师教导,考取功名,这才住进了永宁侯府。
家学十日一休沐,这还是沈琼华重生回来第一次见弟弟,心情难免激动。
姐弟俩说了会话,便一同前去向林婉茹请安。
一走进院子,便能闻到一股药味。
林婉茹见到姐弟俩一同来请安很是高兴。
沈琼华看着阿娘略有些苍白的脸色,脸上不自觉流露出一些担忧。
“阿娘,不如再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东来阁的那位就不错,只是那人太张扬,不能带进侯府,倒是可以带阿娘出去让他看看。
林婉茹温柔一笑,“不用,我这是心病,看大夫没用,脸色不好是前两日感染了风寒还未好,吃两副药便可以了。”
沈琼华看着林氏这幅样子,心里难受的紧。
阿爹走了,阿娘的精神头也被抽走了。
沈琼华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冷不丁听见林婉茹道:“听说你昨日让掌柜来收了侯府在铺子里的赊账?”
竟是这么快便来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