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华合上盖子,“我当这一年我和母亲屋里怎么少了这么多东西,原来都在这了!”

白嬷嬷闻言睁大眼,“小姐!我可没做过偷盗之事!”

“那你说说这些东西哪来的!”

“我……我……”白嬷嬷脸色发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沈琼华冷笑,白嬷嬷当然不敢说出来。

这些东西有一大半都是她那个好姨母赏赐的!

“至于白芷,她游说我离开车队,又擅自离开我身边自己独自回去,差点酿成大祸,理当受罚!”

沈琼华眼神一扫,下面的人立刻心领神会,主动将白嬷嬷的嘴巴堵上,和白芷一起按在板凳上打。

纾解了心头的一口恶气,沈琼华转身回了屋。

她提笔写了一封信,又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沉甸甸的匣子,随后将茯苓叫了进来。

这几个丫头中,就只有茯苓在未进府前流浪时,学了些三角猫功夫,此事也只能由她去办了。

一刻钟后,茯苓便拿着一个包裹匆匆朝大门走去。

——

荣德堂

气氛压抑得可怕。

吴氏头戴翡翠抹额坐在上首,听完儿媳林氏的汇报满脸阴沉,一把将面前的茶盏扫落在地。

“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真不知道耀儿当初看上你哪里了!”

若不是大孙女和大孙子聪慧能干,她早就让耀儿休了林氏。

当初侯府衰败,她一心想给周耀之找一个高门嫡女结亲,结果周耀之去了一趟江南,死活要娶一个小官家的女儿。

儿大不由娘,吴氏当时气的卧病在床却也拿周耀之没办法,最终还是将人娶进了门。

林氏此刻心里也憋屈的很,“娘,我也不知道华姐儿她大半夜回来了呀。”

林氏是真的觉得冤枉,当时沈琼华和安排的劫匪都失踪了,是安王临时改变了计划,于是才有找人冒充这一出。

当时想的是若是沈琼华没有回来,只剩下寡母幼弟,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处理掉,偌大的产业就唾手可得了。

即使人回来了事情也已尘埃落定,自己这个姨母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才请安王帮忙演这一出戏,她应该感激自己没有任由事情发酵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