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过很多次。

她说，小初，你还是个孩子，遇到事，你藏在妈妈身后，看好弟弟就好，妈妈可以保护你们。

她大儿子却总是说，妈妈，你是女孩子，我是男子汉，我长大了，我可以保护你和弟弟。

顾时暮说，有我在，我可以保证，不再让小初为了保护你和小次，亮出他的拳头和刀子。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插在她的软肋上。

她捂住嘴巴，泪水终于忍不住滑出眼眶，串串滴落：“是我不好......我没照顾好他们......”

“不，你把他们教养的很好，”顾时暮温柔的摸摸两个孩子的脸蛋儿，“以前，我从不喜欢孩子，可见到他们之后，我发自内心的喜欢......因为你把他们养的太好了，养的他们那么讨人喜欢，我才会这么喜欢他们。”

爸爸喜欢他们！

爸爸说，他们是讨人的好孩子！

唐小次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顾时暮，眼中的惊恐瑟缩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和喜悦。

看到儿子亮晶晶的充满期待和喜悦的眼睛，唐夜溪......有些心动。

她犹豫的问大儿子和小儿子：“小初，小次，你们想和爸爸一起生活吗？”

“嗯嗯！”唐小次用力点头，亮晶晶的大眼睛期待的看着她，“妈妈，我想和爸爸一起生活，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呢，小次也想要！”

“别乱说话！”唐小初拍他一下，板着小脸儿说：“妈妈，我听你的！”

“哦......”唐小次收起眼中的期待，乖乖的说：“我也听妈妈的。”

唐夜溪一颗心软成了水。

她伸手把大儿子也抱进怀里，低头亲亲他，“妈妈怎样都可以，这一次，妈妈听你们的，只要你们开心，妈妈就开心了。”

唐小初看了看她，抿了抿小嘴唇，看向顾时暮：“你能保证，不欺负我妈妈吗？”

“我可以！”顾时暮认真保证说：“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但不会欺负你们的妈妈，我还会和你们一起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