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熠默默地继续品尝着桌上的饭菜,他的动作依旧优雅而从容。他的目光在菜肴间流转,偶尔抬头看向江蓠,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终于,沈熠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
江蓠见状,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弯起眼睛,露出甜美的笑容:“定国公若是喜欢,下次我还给您做。”
“下次?”沈熠闻言,垂眸掩饰住眼底的喜悦。
然而,就在下一瞬,江蓠的话语忽地一转,继续说道:“我向来不喜欠下人情债,倘若您真的喜爱,便是多做几次,于我而言,亦是无妨。”
沈熠的嘴角轻轻扯动,那抹笑意如同初冬的薄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你这手艺,也不过尔尔,本公收回刚才的话。”
言罢,他缓缓起身,周身仿佛裹挟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寒意,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
“食言而肥,岂是君子所为!”江蓠气得跺了跺脚,那张清秀的脸庞因愤怒而微微泛红,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怒火。
沈熠,你这个大混蛋!
沈熠行至墙角处,耳畔隐约传来江蓠重重收拾碗筷的声响,那声音似乎带着几分不甘与发泄,他轻轻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临近年关,寒风凛冽,白雪皑皑覆盖了大地,一片银装素裹。
太平观观因重建之事,早早便闭门谢客,拒绝了外界的纷扰。
原本,重建的进度不必如此仓促,但沈熠上奏说因着年后便是隆重的祭天大典,重建事宜务必赶在大典前圆满完成。
皇帝听罢,觉得沈熠言之有理,便由他全权负责此事。
沈熠做事向来一丝不苟,他亲自督工。又因着工钱给得极为充足,一时间竟招来了不少技艺高超的修葺工人。他们日夜赶工,只为能在大典前完成任务。
但,她们住的偏殿却在除夕前焕然一新。
自从上次过后,江蓠再也没见过沈熠,她正好落得自在。
今日便是除夕,沈熠下令所有工人们多领些工钱,好让他们能回家陪家人守岁。太平观内,终于难得地安静了下来。没有了往日的喧嚣与繁忙,只剩下静谧与安宁。
江蓠领着吉祥与妙玉一同前往山下采买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