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祀教竟然开始勾结灵官,贩卖阴德膏,此事触碰了她的底线。
在她看来,魔亦有道!
真祀教的终极宗旨,是聚合反抗朝廷的力量,推翻朝廷,建真正的人间乐土,创建传说中的天庭。
而不是和贪官污吏沆瀣一气,一起残害众生!
如此变质的真祀教,哪里斗得过朝廷?最后不过成为朝廷利用的一把刀!
“别生气了。”苏绰说道,“你一生气,我就胸口疼。你还是好好思量,怎么找回自己的身体。”
“你不是说,你在吐蕃有个据点么?很可能会遇见伱的属下。”
陆翩翩道:“那是我爹当年在绣衣府的手下,曾随我爹在吐蕃待过。他们并不是我的属下,未必还会听我的。”
苏绰道:“也是。你都这样了,让那些当过鹰犬的修士听命很难。他们不会相信你和我是一体。”
“就是出卖你,也不是没可能。”
陆翩翩沉默良久,说道:“我可能是真的玩儿砸了。”
……
一路走村过乡,数日后就进入了茶马古道。
茶马古道在崇山峻岭和河边蜿蜒逶迤,地势越来越高。
但见努里山连绵起伏,高耸入云,鸟飞不过,一声声凄厉悠远的猿啼传来。雅苍江浩浩荡荡,逐浪排空,对岸茫茫,不知道有多宽。
不远处的螭龙关,犹如巨龙盘旋在高山大水之间,几只雄鹰在关山之间翱翔,更添苍芒辽阔之感。
眼见景象越发雄奇起来,众人不禁精神一震。
历时两个多月,辗转三千里,终于从佗县来到边关。
过了前面的螭龙关,就是吐蕃人控制的地区。大夏益州牧管辖的地盘,也到此为止了。
“好山,好水!壮哉!”洛宁感慨之余,不禁驻马吟诵道:
“人过茶马道,鹰飞螭龙关。猿声惊行客,大江起苍烟。家国从此远,风雨洛家班。西去天涯冷,归期不知年。”
小主,
苏宪闻言,不禁点头道:“大哥此诗发自肺腑,直抒胸臆,令人心生无上幽怀。”
众人听到此诗,一起回望来路,但见山水迢迢,风波茫茫,不禁都有点黯然。
这一去,能否归来都不一定了。
茶马古道虽然地处偏远,可行人却不少,时不时看见进出吐蕃的商队。古道两边,每隔数十里都会有驿站或客栈,酒楼。
古道上的行人,有夏人,吐蕃人,羌人等等,却也能井水不犯河水。
大夏和吐蕃虽然是敌国,但在贸易方面却很默契,双方边军都有意识的维护茶马古道的通畅。
所以,茶马古道虽然鱼龙混杂,却还算安全。
每个商队,都有修士保驾护航。
吐蕃商队的修士,大多都是喇嘛。那些喇嘛一边护送商队去益州贩卖吐蕃货物,一边去益州传法。
羌人和南诏商队的修士,多是萨满巫修和蛊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