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展只要略微转头,便看见身旁的人处在一种极度的悲伤情绪之中。
他就知道,那扇门没有那么容易打。
漫展将车转成自动驾驶,侧过身掰正赵小月的脸,抽出一张纸擦掉她脸上的泪水。
“姓赵的,你上辈子是块毛巾吗?真够拧巴的。”
赵小月嘴巴一瘪呜呜呜就哭,“死电漫,你不要在这种时候刺激我,我好像走进死胡同了,哪儿哪儿都是‘墙’呜呜呜!”
漫展见自己越擦人家哭的越凶,干脆放弃擦眼泪的动作,直接抽出烟,车载点烟点燃,靠着椅背慢慢吸。
敞篷的车,将漫展的头发吹的乱飞,也将他的心割裂了。
烟吸完了,人也哭累了。
“姓赵的,你已经很好了,要我说多少遍?那不是你的错,是那些该死的人贩子的错,你为什么要拿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
“漫展,我不想的,可是我感觉自己好痛苦,怎么都走不出来的痛苦。”
漫展瞧着人哭的支离破碎,叹了口气,复又拿起纸巾,边擦脸边问,“要不要去找露娜,让她帮你开点药?”
“不用,我会平静下来的,也一定会走出来的。”
漫展无力的瘫坐下,“我记得这话你说过不下一千次,但结果呢?”
赵小月细白的手指将长发拢到耳后,反复的深呼吸“呼,我终究会走出来的!”
不出漫展所料,那扇刚有一点缝隙的门,又紧紧的关上了。
司徒少爷啊!
您算是白忙活了!
司徒冥在燕京大学的课程学完了,并且获得了不错的成绩。
赵小月的就比较随意,学的再好,主要是要实践,走出校门包分配,也没有什么悬念可谈。
所以索性他们就多请了几天的假。
正好回来理理公司的事。
漫展将酒店计划铺展在从南到北的一条线上,马不停蹄将所有工作压缩到两天之内完成,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他想找司徒冥谈谈,不管真情假意,漫展想要帮赵小月走出那段灰暗的阴影。
殊不知赵小月即将更加疯狂。
这天赵小月从蛋糕房出来,直接开车去了幻海镇。
关长林恰巧在营地,听说有辆车直接开到了禁区,他坐上哨兵的车也去了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