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太重,春风太轻,初夏的阳光笑得像老友,热烈真诚,余韵绵长。
时隔两个多月,时晚柔又回老家了,这次不是孤身一人,还带了个新鲜出炉的许先生。
大大小小的礼品堆满了客厅,家里的茶几,空着的沙发,大门口,都摆了些。
时家突然多了个女婿这件事,时母听到的第一反应是时晚柔在开玩笑,时父听到的时候觉得是喝多了。
四人相坐而望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开口,气氛有些尴尬。
许荔正襟危坐,搭在膝盖上的手出了一层汗,与时父对视一会,转头向时晚柔投来求救的目光。
良久,许母笑起,倒出一杯新茶,放在许荔面前。
“喝茶,喝茶”
“谢谢…阿…妈…咳咳”
许荔端起茶杯,刚碰到嘴唇就被烫得不行,慌忙放下,不稳,洒了,又匆忙抽纸去擦。
慌慌张张瞎忙。
时母被这个称呼雷到,表情有些狰狞,掐了一下正怒目瞪着许荔的时父,太用力,时父表情也狰狞了。
“爸,妈,就是…我们已经领证了”
“什么”
“什么,我不同意”
时晚柔握着许荔的手,向父母展示两人手上的婚戒。许荔找人定制的素戒,戴在两人手上倒也好看。
“柔柔,你太冲动了”时母呵斥。女儿一向乖巧,现在却瞒着他们做了这么大的人。
“妈,对不起”时晚柔低下头,她也不想答应这么早的,还想说着最起码过了今年。
但不知道许荔在哪里受了刺激,一步不离的跟着她,就连她上厕所,他都要搬个凳子坐在门口。
时晚柔参加的活动,初审已经过了,责编给她下了计划,在终审前出一个完稿。
许荔听到不开心了,不阻止时晚柔画稿,就是总黏人,黏到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