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从喷头中洒下,浑身沉浸在浴缸里的烬舒展着身子,半眯着眼睛放空。水滴顺着浴缸里塞不下的尾巴滑落到瓷砖上。
尾巴慵懒地在地上滑动,撩起地上的水花,溅在旁边的人身上。
“别动,别动”
季梨袖子撩地很高,一脚踩在他的尾巴上,阻止他滑动,两只手搓出泡沫抹在上面,细密的鳞片冰冰凉凉的。
以前在家里,烬不会时常用第二形态示人,只有睡觉时才会放松。现在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客厅的木地面,有他尾巴长期划过的痕迹。
季梨将泡沫均匀涂在尾巴上,拿起脚边的刷子,细心地刷着。他现在是愈发懒了,连洗尾巴这种事,也要让她来。
月亮躲在云层里,窗外是浓稠地化不开的夜色,不知名的鸟类叽叫着飞过,速度快得找不到踪影。
烬洗澡是个大工程,季梨以前也没觉得他有洁癖,在月港城时,混着沙子的面包他也吃得下,睡在满是灰尘的屋子里也不会说一声。
回家之后,反而处处都要求了起来。银灰色的头发长长了,季梨每天给他扎起来,这种露出额头,没有遮挡视线的方式,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