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州抓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听着许念打哈欠的声音,心跳变得异常猛烈。
贺州整晚都没怎么睡,许念睡觉实在不乖,踢被子,踹人,许刚都被她踢醒了一次,最后八爪鱼一样扒在贺州身上,贺州紧紧搂着她不让她乱动,她才安静了一会儿。
凌晨四点,许念就被喊醒了。
许念也终于知道贺州带的袋子里装的什么东西了。
贺州找招待所的工作人员拿了一壶热水,拿出袋子里的两个瓷杯,一人泡了一杯麦乳精,昨天从家里带来的包子鸡蛋也热好了。
“贺哥,你出门还带这么多东西啊”
除了杯麦乳精外,还有一件薄点的被子和一些零食。
“嗯,方便”
贺州咽下嘴里的鸡蛋,拿起他们喝完的瓷杯去洗。
外面的雪积了厚厚一层,许念牵着贺州的手走地艰难。
以为凌晨五点,车站没什么人,结果乌泱泱一片。
挤过人群坐上车,许念已经快被挤吐了,她靠在窗边,小心打开一条缝,贪婪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让让,让让,都坐好了,要发车了呀”
许刚的精力永远用不完,上车后找到了自己的小伙伴,两人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许念已经蔫了,头靠在贺州的肩膀上,贺州带来的袋子放在两人身前。
车子走地不快,摇摇晃晃的,让许念更加难受,窗外吹进来的风越来越冷,贺州想关上被许念制止了。
冻死总比闷死强。
贺州拿出袋子里的被子展开盖在她身上,许念的身子暖和了些。
迷迷糊糊中,许念又睡了过去,快到站时,贺州叫醒了她。
省城的繁华,以前的许念无法想象,不似镇上的低矮楼房,逼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