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药,晏雪初又吃下大半碗米粥,她刚闭上眼睛准备休息。
突然,她感觉有人携带着强大的气场,坐到了床边。
赫连珏将伤药和细布放到一侧,转而就把晏雪初扶起身,靠在床头。
“你要干嘛?”晏雪初问。
“换药。”
“换药?”她下意识的扯着被子,捂在胸前,双目警惕的凝着眼前的男人。
“不必劳烦王爷,我自己来就好。”
她急忙拒绝。
当时是情况危急,为了优先保住小命,她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
其实她的伤就在心口处,她自己低头是能看见的,也能自己换药。
让一个男人给她换药,怪难为情的。
所以,她才不要!
“好啊,那你自己来。”说罢,他就把金疮药塞给晏雪初。
晏雪初拿着药,眉头微蹙的瞪着他,“麻烦王爷出去吧。”
“好啊~”赫连珏应声回答时,尾音拖长,接着便起身走出房门。
待赫连珏出去,并且带上房门,此刻晏雪初才慢慢的解开衣襟,她的伤口虽然有好几层的细布包扎着,但依旧能看到渗出的血迹。
她忍着痛楚的侵袭,将缠在伤口上的细布一层层的解下。
许是她宽衣以及解下细布的动作太多,伤口此时还有鲜血流淌,阵阵的刺痛让她额头布满了细汗,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下唇被她咬的微微泛白。
这一刻她当真是应了那句俗语,死要面子活受罪。
刚拆完细布,她就已经痛得眼冒泪花,更别说上药了。
在内心挣扎了许久,她往紧闭的房门望去,那天他不该看的都已经看到了,让他帮着换药算得了什么?
况且等会儿伤口还得重新包扎,她自己一个人好似也不太行。
一番心里斗争过后,她深吸一口气,拢好衣服就冲门外喊:“王爷,您要不还是帮我一下吧?”
话音落下,赫连珏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