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西棠村的村民几乎都被瘟疫传染,不仅村长也染了瘟疫,就连李轶也病重送往了隔离地。
“昭昭丫头啊,你村长伯伯从你离开到现在,一直担忧你的安危,眼下见你没事,可真是太好了。”
邱氏拉着晏雪初的手就往一间屋子走去,并且说,“从你离开后,村里人都染上了瘟疫,光是靠王大夫的那些草药,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跟随着邱氏进屋,村长躺在榻上,眼底乌青很重,显得脸色很是苍白。
百里沁儿为其诊脉,脉象弦紧脉多寒,是里邪的表现,且病患高烧不退,时而发冷,意识模糊等症状。
须臾,百里沁儿心中有数,徐徐道。
“这是疟疾,如今正值酷暑,是蚊虫肆虐的时候,疟疾正是通过的蚊虫的叮咬使人入邪,日后家中每逢夏季就该多备些驱蚊之物。”
“师父,可有救治之法?”晏雪初急切地询问,心中焦虑。
“用针灸。”
百里沁儿云淡风轻地说,然后就从包袱里取出银针。
针灸完,村长发过汗,脸色稍稍好了点,百里沁儿写下一张药方交给邱氏,让她按时熬药服下即可。
接着师徒二人就去了隔离地,为其他人进行诊治。
经过针灸,杜谆娘稍微清醒,看到晏雪初泛红湿润的眼睛,心里不由得泛起哀伤。
“谆娘你终于是醒了!”晏雪初扑进杜谆娘怀里,声音哽咽着,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无声的落下。
杜谆娘摸着她的头,酸楚的情绪涌上心尖。
虽然她当时病的很重,可是晏雪初那抹挡在她和其他村民面前的小小身影,还当众许下那样的承诺。
那毒谷是离他们西棠村不远,可那个地方危险至极,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去找神医,丧命在那个地方。
而如今晏雪初不仅去了,还把神医带回来救他们。
杜谆娘不知道这几日她吃了多少苦头。
一想到这些,就仿佛有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
明明当初是她答应夫人,会好好照顾小姐的,如今却让小姐为自己去冒那么大的危险。
她搂住晏雪初,鼻头泛酸的说。
“小姐,以后不要再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了,谆娘只是一介下人,真的不值得小姐这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