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轻轻打下“嗯”。

“如果公司太忙了，就过段时间再来看我，我没事。”

工作就是正事，正事永远排在家人前面。

小时候的姜凡有无数个夜晚是自己一个人睡的，因为老姜的工作很忙，大部分时间就是一通电话，嘱咐姜凡自己在家关好门窗，早点睡觉，学习要上心。

老姜忙到忘记了姜凡的生日。

姜凡给他打电话。

“爸，我们今天一起吃饭吧。”

“公司要加班啊，最近业务多了不少。”

“嗷嗷，那你忙。”

姜凡最后也没能说出来今天是自己生日，不过他也从来不怪老姜了，一个人抚养孩子注定要比其他家庭辛苦很多，老姜这些年已经做得很好了，不愁他吃穿，上学的事也没有耽误。

但姜凡心里还是希望能一起吃个饭，最好有个蛋糕，能许个愿。

工作总是做不完的，你做的再快再多，你的资本老板只会当你是最有效率最好用的工具，只有家人才会以你为骄傲，他们会等你一起吃饭。

不过姜凡已经长大了，已经不是那个呆坐在餐桌前，祈祷着今天老姜能早点下班，一起过生日的小孩了。

他习惯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什么事都一个人做好，即使心里空落落的。

姜凡回过神在手机上回复。

“看情况吧，不忙我就过去了。”

“行。”

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标准的父子对话，要不是老姜还背负着点妈妈的职能，估计对话会更短。

父子俩都是不善于表达的类型。

第二天，姜凡忙完手上的工作，就向领导请了假。

他先去了商场，买了点保健品还有水果。

然后他便坐上车去医院探望老姜。

老姜所在医院就在市中心，离规列很近，没多久就到了。

在医院门口，姜凡遇到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