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低声说:“你举报陆建军去年卖咱们村的干蘑时,拿了回扣,吞了一部分咱们村的钱!”
“卧槽!”
吴三林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闪过一抹狰狞:“真的假的?”
陆阳十分笃定道:“真的,不止去年,每一年他经手的买卖,他都会贪一部分。”
“不然陆耀走之前他给陆耀买的行头,学杂费和路费,还有陆晴的学费都是哪来的?”
吴三林眼睛都红了,这牵扯到全村所有人的利益,包括他自己。
于是吴三林说:“这老小子要真做了,我一定不会饶了他!”
陆阳冷笑了一声说:“他在黑市有很多熟人,村里的很多东西都还他们经手的。”
“我知道其中有个叫黑麻子的,和他最熟。”
陆建中一把拉住陆建军,小声警告道:“你是要引众怒吗?”
陆建军容不得别人说一点陆耀的不是,当场就要炸毛。
但他很快就认清了形势,默默的闭上了嘴。
陆建中继续周旋:“我会看着他,务必让他把这一千块还上!”
“都回去干活吧,我不会让他跑了的!”
吴三林一脸深思,陆阳说完拍了下吴三林的肩膀,就匆匆离开了。
他没有离开,而是去了老于叔家,他家的大门锁都被砸了。
好在现在民风淳朴,房子里的东西都还在。
他躺在炕上,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睡醒之后,从包里拿出一包饼干撕开,就着凉水吃完。
陆阳找了套老于叔的衣服和帽子换上,还带了个大围巾。
虽说现在已经暖和了不少,但仍然有不少人捂得严严实实的,他挤在人群中也不起眼。
他确定吴三林动手前,立刻去了村支部。
此刻村支部一个人都没有,他拿起电话直接报了警。
电话拨通,陆阳用围巾捂着口鼻说:“我是陆家村的村民,举报陆家村陆建军贪墨村里的共同资产,他在每年采买和兜售村集体东西时,都会中饱私囊,至少三年。”
“经常和他勾结的人是黑市的黑麻子,黑麻子曾抢劫杀人,非常贪财……”
“今天下午村里会公开审陆建军中饱私囊,但村长是陆建军的堂兄,一定会包庇陆建军,你们要是不急,可以混在人群里听一下。”
电话另一头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非常沉稳:“我们会立刻去陆家村合适。”
陆阳挂了电话,深吸了口气,他不可能让李建中把事按下,必须让陆建军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