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未歇。
好在,霍母也是个臭棋篓子。
又菜又爱玩。
“哎哎哎,我下错了。”
霍母懊恼地看了眼被吃掉的棋子,二话不说就要悔棋。
桑许也由她,只眨着眼笑:“事不过三,您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呢。”
霍京焱中途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带了个沈束。
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桑许穿着家居服,慵懒地坐在棋盘一侧,莹润的手指夹着黑棋,有种别样的美。
他和桑许是对怨偶。
三年来,他见过桑许委曲求全,殷切讨好,也见过她冷然愤慨,却从不知道她也有这样的一面。
从容平和,随性慵懒。
没有怨怼,也没有委屈。
霍京焱沉眸看了好一会,一旁的沈束啧了声。
“别盯啦。”
沈束犯贱,非要阴阳怪气来一句:“离都离了,再看也不是你的妹。”
桑许没注意到两人。
她的棋艺勉强杀了一通霍母,霍母下的意犹未尽,又不肯认输,见霍京焱回来,眼睛一亮,忙朝霍京焱招了招手:“来来来,儿子,替我下一局。许许这棋艺可真了不得。”
桑许有些脸热。
她不好说是霍母棋艺差。
霍京焱没推拒,顺势坐下来。
沈束也跟着坐到了桑许一侧,笑嘻嘻的:“嫂子,我不能让他们欺负你,我棋下得也很好的,我帮你。”
桑许略去那句称呼,算应了下来。
霍京焱的棋艺不是一般的好。
桑许盯着死局,苦思冥想了半晌,又对沈束使了眼色。
不是说你下棋下得很好?
隔着吹牛逼呢!
你倒是帮我下呀!
沈束装没看见。
霍京焱的目光也停留在她的身上。
她垂着眸,神色多了些苦恼。
杏眸微闪,莹白的肌肤如雪一样,身上带着很清浅好闻的花香。
有一瞬间,像是回到了几年前的无忧岁月。
桑许一度想放弃,她一抬头,却撞入霍京焱意味深长的眸光中。
“给你一次悔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