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阿宁道歉。”
徐愿严肃起来的时候,气势惊人,看起来挺唬人的。
那人脖子一梗:“凭凭啥?”
“凭你目不识丁还出言不逊,不知道大燕律法,不可妄议出嫁哥儿,不可挑唆二人感情,不可诋毁身有功名之人。
在下不才,8岁就是童生,明年春闱必定高中。不想我到时候一纸诉状将你告到县衙去,就给我夫郎道歉。
现在,立刻,马上。”
别说那汉子了,许宁都懵了,那人身边的几人也都愣住了。
大燕真的有这样的律法吗?
徐愿说得振振有词,末了还补充一句:“我家有的是钱,有的是状师替我跟你交涉,无非多花点时间和钱而已。”
那人一听徐愿这么较真,立刻讪笑地对许宁道:“宁哥儿,对不住。哥哥我嘴贱,你就当我刚才是放屁,啥都没听见。”
小橙子皱了皱眉:“哥哥,他说话一点儿都不好听。”
徐愿正色道:“连孩子都看出你在敷衍了,这就是你的道歉?”
那人郁闷地咬了咬牙,然后朝许宁正儿八经鞠了一躬:“宁哥儿,对不住!我不该那么说你。”
徐愿这才笑了:“嗯,别再让我听到你们乱嚼舌根。我不介意到时候把你们村子全部告到县衙去。”
那人赔着笑往后退,只想离他们三人远一点:“不会了,不会了。”
徐愿摆了摆手,又白了一眼另外几个人,才转身和许宁一起离开。
许宁走出好远才好奇地问道:“大燕真的有这样的律法?我咋从没听说过?”
徐愿“噗嗤”一笑,“自然是吓他们的。谁让他们说得这么难听。”
许宁:……
很快,许宁家的荒地就到了。
许家的高粱杆儿其实甜杆儿,应该叫做甜高粱才对,比一般高粱杆儿要甜。
因为甜度高,赶集的时候还能砍成一节节的去卖给镇上的小孩儿,挣一点零花钱。
徐愿看着红穗绿杆的高粱,兴奋道:“这个就是高粱杆儿吗?”
许宁点头,解下背上的背篓,里面有镰刀和一把小锄头。
“夫君想先吃高粱杆儿还是地瓜?”
徐愿自己拿起镰刀:“高粱杆儿!走着,小橙子。”
“来啦!哥夫,我要这根,这根看上去就很甜!”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