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肉眼凡胎,她却要替将军守护将军府。决不让媚狐再伤了人命。
因为将军说过,他们都是他的家人。即便是一个花匠庖丁,或者小厮婢女,都是伴随他一路长大的人。将军做不到的事,便要她来做吧。尽管术法没办法与千年媚狐抗衡,至少——她可以拼命。
拼了命,也要守护他和他的家人。
夜半三更,阴气最浓。妖气遮天蔽月,正是媚狐与手下出来猎食的时间。
而这个时间,将军定然会在与媚狐欢好之后,累极而睡熟,便什么都不知道。
小狐妖守在宅院里,吓退了几个小妖的进攻。当妖气被风吹散,破晓的天色映亮天地,小狐妖这才疲惫回到房间来。
却一推门,便惊愣在原地!
房间没点灯,月亮地儿下,卫长君一身红衣如血,正背身立在那里。
“你去了哪里?”卫长君冷冷问,“原来真如夫人所说,你是狐妖,夜半前去猎食?明天一早,我是不是又会看见一具被活活挖了心的死尸?!”
他霍地转头,乌发随风猎猎。
小狐妖听见自己的心碎裂的声音。他纵然就在眼前,他纵然曾经拼力护着他,可是他的心——已经对她生疑。
若是告诉他,他的夫人是千年媚狐;他定然会与媚狐搏命。他不是对手的……他死,不如她死。
“你叫什么名字?”惊愣里,他却柔声问出这样的话来,“认识这样久,你却还从没告诉过我,你的名字。”
小狐妖静静闭上眼睛。
是他从来没问过。她没机会与他说话,他每次来也只是夜半,与她欢好之后便抽身而去。她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通房的婢女,他只需要身子的欢好,不必知道她的名字。
“回将军。”小狐妖难过摇头,“身为奴婢,不配有闺名。自进入将军府以来,奴婢从前的名姓便都注定抹去。”
原本如此,中国古来千年的规矩。为奴为婢,不必有名姓;便是正室夫人,不过一个姓氏,简称某某氏即可,世人皆不可知其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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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你的名,我来取。”卫长君长臂骤扬,便将小狐妖困在怀中!
无尽辗转,净璃忽地分不清现实抑或拍戏,只能在他掌心颤抖。耳畔是他沙哑的呢喃,“我看见的都是你的眼睛,你的……她说你是妖精,我倒是同意。如果不是妖精,怎么会钻进我的心,让我再对她没有渴望,满心只想着你?”
小狐妖流泪承欢,“便让奴当将军的妖精。只为将军臣服的妖精……”
红烛跳跃,卫长君起身早朝。映着红灯,却主动为她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