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说的对,小十二你是傅家的长房长孙,要明白多少双眼睛盯着你。”
芸香木削成薄片连缀成的内门帘一挑,青爵的母亲于含之走进来。身上只简单地穿了件绉纱的中式短袖上衣,衣袂上却染满的芸香之气,显得高雅清媚,“你不该抱怨,反倒应该更躬身自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妈妈,我知道了。”
青爵在老子面前还斜歪着身子坐着,看见妈妈进来却赶紧起身,托着母亲的手肘走过来,让母亲坐下,“您又亲自去收拾那些书。通天彻地的书架子,爬上爬下的多不方便,交给他们去弄吧。”
“你只看见那辛苦,却哪里明白整理书架时重新翻阅书籍的喜悦?书墨之香永远比疲惫更重要。”于含之含笑拍着儿子的手。
傅豹生见妻子如此说,便也点头,“你妈妈既然这样说了,我就饶了你这回,不问你花边新闻。我单问你两件正经事:其一,你什么时候才肯离开娱乐圈;其二,什么时候结婚。”
青爵蹙眉,“老爸,到该离开的时候就会离开,到该结婚的时候自然结婚。”
“你这跟没说一样!”傅青爵沉下脸来,“若是让亲戚朋友们知道你还在混娱乐圈,你让咱们家的脸往哪儿搁!”
“那就不让他们知道呗。”青爵不在乎地耸肩,“咱们家亲戚在内地的原本不多;再加上我这身子骨不是自小就着名的‘年少体弱’嘛;内地娱乐圈在国际上也没什么名望,他们未必就知道是我了。”
于含之扭头瞅儿子,“那妈妈也问你件事:现在净璃都上大学了,你怎么还欺负人家,让人家伺候你?你邓阿姨是咱们家的人,可是净璃却没这个义务伺候你。现在净璃也长大了,不方便总这么在你院子里出出进进的。我看这样,单独再给你找个知根知底的阿姨照顾你那边的起居,你就别难为人家净璃了。”
于含之说着转头望窗外,“不用问,这个时候净璃一定忙着给你打扫房间呢。十二,你真是太欺负人了。”
“我的起居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照顾么?”提到这个问题,青爵立马绷起脸来,“她叫净璃,这名字我听着就干净;别人名字不对味,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