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苑内,李雪樱因敬茶受辱,大发雷霆,砸了芳华苑内大半的东西,婢女们深知她的脾气,都站在门外不敢劝。
陆枫站在一地狼藉中,颇为失望地看着李雪樱发疯,又想到温柔贤惠的谢昭兰,他们夫妻三年,恩爱和睦,何曾有过这样的闹剧。
“陆枫,你是不是后悔了?”李雪樱双眼猩红,质问陆枫,陆枫冷静得令她心慌,也不像往常那样哄着她。
“雪樱,你不要胡思乱想,对腹中孩儿不好,等他出生,就是陆家的嫡子长孙。”陆枫安抚着她,李雪樱虽骄纵,但貌美,他对她是有几分真心的,“家和万事兴,我们安安静静过日子,昭兰身份低微,你又有孩子傍身,她越不过你去。”
“什么身份低微,她如今手握圣旨,又长公主撑腰,都骑到我头上来了!”李雪樱恼怒。
陆枫心里一动,昭兰攀上长公主,又能求这样一道圣旨,她在长公主面前一定非常得脸,长公主权势滔天,只要一句话,他都能调到实权位置上,平步青云。
“昭兰性子柔和,兴许是因为我们大婚,她受了刺激才会为难你,日后你态度软和……”
“陆枫,你说什么?”陆枫的话没说完就被李雪樱打断,她气得浑身颤抖,“你竟想要我们和睦相处,你要娇妻美妾,左拥右抱?”
陆枫握着她的手,柔声说,“雪樱,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如今心悦之人是你,我对昭兰早就没了夫妻之情。”
李雪樱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她根本不是谢昭兰,谢昭兰早就死了,你给她敛尸,你会认不出来吗?为了长公主的权势,你装什么眼盲心瞎。”
陆枫说,“尸体损毁成那样,仅凭衣着和首饰,也不能确认是昭兰。”
“人是我杀的,亲眼所见,怎会有错!”李雪樱也不装了,“陆枫,你也逃不脱关系,谢昭兰是你哄骗去上香还愿,也是你告知她的途径路线,是我们合谋杀了她,如今一个长得和谢昭兰相似的人冒出来骑到我头上去,你还想和稀泥,做梦呢!”
陆枫脸色微沉,他年少成名,中了进士,被伯爵府嫡长女一眼相中,遗憾是家中有糟糠之妻,温柔贤淑,自是不能休妻另娶。却又沉浸在李雪樱的温柔陷阱不可自拔,伯爵府一名远亲科举名次远在他之下,却是他的上官。他不服,不甘,也懂得攀附权贵比十年寒窗更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