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出山林,在夜色降临前赶到了一座城镇。
为了不引起恐慌,沈如烟只好让寨主躲进附近的小树林中过夜。
找了几家客栈,房间都住满,最后包下一个闲置的院子,勉强住下。
四个男子住在卧室的内间,沈如烟和吉祥住外间,红豆四个护卫在厅里打地铺,剩下的人住在两个厢房。
连日的奔波,让沈如烟很快入睡。睡得正香,被吉祥摇醒。
“主子,徐大夫说月公子在厨房里洗漱,半天没见出来,好像听到他在哭。”吉祥说。
沈如烟穿上衣服,来到厨房门口,窗里面一片漆黑,只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朦胧,你洗好了吗?徐大夫在等着你睡呢。”沈如烟问。
“呜——”哭声大了一些。
“怎么啦?”
“你别哭了,先说话。”沈如烟裹紧衣服,冻得有些受不了。
里面依旧是只哭不回话,见此,沈如烟不打算再等了,喊话道:“我进来了。”然后推开窗户,手臂穿过窗户摸到内里的门栓,打开了厨房的门。
走进去一看,隐约只见月朦胧可怜巴巴地坐在地上,小脸哭得肝肠寸断,裤管挽到膝盖。旁边小马扎翻倒,毛巾在地上,木盆里没水,倒是地上,湿了一大片,泥泞沾脚。
不用说,这是洗脚不小心踩翻了盆,人还摔了。
沈如烟忍着笑给他打了点温水,把人提起来放盆里,“好了,没事了,你再哭天都亮了。我去让他们给你拿一身干净衣裳来,你收拾收拾自己。”
“我不能动,呜呜,手上有泥,会把水洗脏呜——”月朦胧泪眼婆娑,僵硬地站在盆里一动不动,摊着两手。
尼玛,死洁癖,这是病得治。沈如烟无奈从水缸里取了两勺冷水,给他洗干净手,又自觉地洗了毛巾,拔了他的脏外衣,给他清理一下沾了泥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