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官差眼睛一眯:“怎么?”
要知道那洒落在雪地上的血迹就是追踪到这一片才断的,没办法,今夜的雪太大,留下的痕迹很快就被覆盖住了。
这时候但凡有一丝异常都不能放过,说不准就能捞个天大功劳,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是这样的,这个宅子是小民的东家安排小民住的,不然小民一个账房先生,哪赁得起这里的宅子。”
“你的东家是——”
“骆姑娘。”
领头官差一愣。
朱五忙补充道:“小民是有间酒肆的账房先生,骆姑娘是小民的东家。”
领头官差嘴角抽了一下。
骆姑娘的有间酒肆他当然是知道的。既然是有间酒肆的账房先生,定然与今夜的事无关了。
领头官差冲朱五拱手:“打扰了。”
朱五忙道:“差爷们留下喝口热水吧。”
“不了,我们还有事要忙。”
目送几名官差离去,朱五把门一关,挺直了腰杆。
躲在密室中的兴叔被接出来,看起来越发虚弱。
“走了?”
朱五点头:“您放心吧,都打发走了,他们一听说我是骆姑娘的账房先生,就很快走了。”
兴叔沉默了一瞬,苦笑:“没想到最后还是骆姑娘弄出的密道救了我。”
想当时发现被一个小姑娘听去了要命的事,他只有灭口一个念头。
朱五想到骆笙,心情亦有些复杂,语气微沉问道:“兴叔,那些兄弟——”
沉默良久,兴叔才开口:“都死了……”
情绪低落了一瞬,兴叔眼里又有了光:“不过这次的行动成功了!”
“太好了!”朱五挥了一下拳。
二人对视一眼,皆陷入了沉默。
他们心中清楚那些质子是无辜的,只能说各为其主。
以他们的立场,只要想做一些事就免不了有人流血。可能是他们,可能是对手,也可能是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