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过来问:“韩掌柜吃什么呀?”
韩掌柜犹豫了一下,道:“就来一碗阳春面吧,一直听你们说酒肆的饭菜好吃,来尝尝。”
红豆想说什么,女掌柜忙递了个眼色。
酒肆的阳春面可不便宜,更何况别的,脂粉铺的掌柜可不能和那些贵人们比。
不多时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端了上来。
韩掌柜抿了抿唇,小口小口吃起来。
女掌柜带着几分自得问:“怎么样,姐姐没骗你吧?”
韩掌柜点点头。
女掌柜优越感油然而生,拉长语气叹道:“想当初,我也是一家脂粉铺的掌柜的,谁能想到有今日呢……”
每天都能吃到贵人们个把月舍不得吃一次的酒菜呢。
“来客人了,韩掌柜先吃啊。”女掌柜遗憾停下了炫耀,向柜台走去。
骆笙回到闲云苑,沐浴更衣洗去白日去大牢的晦气,披散着湿漉漉的青丝任由蔻儿擦干。
梳妆镜中,映出来的少女正在思索。
永安帝给平南王府定的两大罪名,一是以巫蛊之术诅咒帝王,一是诬陷镇南王府谋逆。
今日平南王府的人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却迟迟没有给镇南王府平反的风声传出。
想到那位无情的帝王,骆笙只想冷笑。
既然平南王府因诬陷镇南王府获罪,就等于告知天下人镇南王府是冤枉的。
给受冤屈的人昭雪,恢复声誉与身份本是顺理成章的事。
永安帝迟迟没有动静,看来是打算装糊涂混过去。
镇南王府早在十三年前便倾覆,与镇南王府亲近的人死的死,避的避,如今朝廷中并无替镇南王府说话的人。
思及此处,骆笙陡然想到一个人——骆大都督。
骆大都督护住了宝儿,无论是何原因,心中定然亲近镇南王府,但他锦麟卫指挥使的身份更不可能先开口。
骆笙抿紧唇角,神色冷然。
靠人不如靠己,还是让她来好了。
光线明亮的室中,骆笙轻喊一声:“蔻儿。”
“姑娘有什么吩咐?”蔻儿梳理青丝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