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又想到了洛儿。
他一次次否认二人的相似之处,认定她们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可又一次次情不自禁把二人联系到一起。
她不是洛儿,却是他如今最想要的慰藉。
可惜只要骆姑娘一日是锦麟卫指挥使之女,就不能与他这个太子扯上关系。除非骆大都督这棵大树倒下,骆姑娘成了无根浮萍,他才能得偿所愿。
为此,他不惜动用多年来在南地的经营,除掉骆大都督。
还是太慢了,他已经等得心焦。
卫羌目光长久落在少女面上,温柔又缱绻。
骆笙察觉到那道灼热视线,下意识看来。
隔着人群,她看到了半边脸。
虽然被挡住了大半,她却瞬间认出了那是谁。
那张脸,哪怕化成灰她也认得。
心底的惊涛骇浪丝毫没有外露,骆笙若无其事移开了视线。
她不确定卫羌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干脆等着对方先出招。
“东家,这些人怎么处理啊?”石焱搓了搓手,脸不红气不喘问道。
刚刚一场混战,对他来说不过是热个身。
骆笙没有回话,似笑非笑看着卫雯。
倒地的护卫因为疼痛哎呦着,呼痛声好似响亮的耳光抽在卫雯脸上。
“废物!”卫雯咬牙吐出两个字,脸色沉得难看。
“发生了什么事?”
一队官兵姗姗来迟。
卫雯冷着脸道:“你们来得正好,我是平南王府小郡主,昨日我兄长在这家酒肆吃坏了肚子,今日我来找他们讨一个说法,谁想到他们竟然以下犯上对我动手……”
领队官兵一听神色登时严肃起来,挥手道:“把闹事的人带走!”
竟然敢冒犯平南王府小郡主,这还了得。
至于骆姑娘,呵呵,放在以前遇到这种事还觉得为难,哪边都不敢得罪,现在可不一样了。
骆大都督犯了事,骆姑娘开的这家贵死人、馋死人都不偿命的酒肆在他看来早晚要出事,等到今天才出事已经是稀奇了。
把有间酒肆的人带走卖平南王府一个好,回头骆姑娘再拿大把银子去赎人,正是一举两得。
卫雯看着骆笙的眼神满是轻蔑,激将道:“骆姑娘敢不敢反抗官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