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悬壶药铺,洛云蕖待马车挺稳后就跳了下去,急急向里面跑去。
杜大夫在灯下翻着一本医书,似乎是在等辛柏聿,见洛云蕖进来不免吃惊:“是你啊!”
“我们又见面了,杜大夫。”洛云蕖礼貌的问候,一边好奇的四处张望,“请问苏姑娘如何?怎么不见她呢?”
杜大夫回:“她有点受惊吓,加上过度疲惫,我已经安排她喝了安胎药去后边客房休息了,也不知她睡着了没。”
洛云蕖听了声音变小了:“多谢多谢,她没有大碍我就放心了。”
杜大夫叹道:“我听她说了你们的事,可真是惊险无比,她还十分担心你呢!”
“那我去看看她。”洛云蕖说完向后院去了。
辛柏聿才进来,杜大夫又欲行礼,被他拦住了:“今夜辛苦杜大夫了。”
“您太客气了,这本是我的分内之职。”杜大夫谦和的回道。
辛柏聿又问他:“杜大夫,我之前让你寻的方子可寻到了?”
杜大夫“哦”了一声,从袖口里掏出一个方子递给辛柏聿,道:“找到了,依照古方来看,洛姑娘的脸应该是用毒所致,这种毒叫花印热毒,是源自梵真国的一种叫花印所产的毒,要想解这种毒也很繁琐,额,应该说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辛柏聿问:“是药引取不到?还是有别的困难?您尽管说,我来想办法。”
杜大夫似乎有难言之隐,犹豫了一下才说:“药引虽难,不过是时间问题,四季雨雪冰霜,春夏秋冬奇花异草我都能想办法来配,这叫天时地利,唯有人和,着实叫我作难。”
说着,他拿过辛柏聿的方子指了指其中一行字,辛柏聿看了也十分不解,问:“此为何意?”
杜大夫老脸微红,道:“这毒……乃潜毒,虽然表在皮肤,有碍观瞻,但到了女子葵水初降之时又会引发毒向五脏六腑倒流,届时虽然表面红障可自然消去,容颜恢复,然毒深体衰,不日人亡。”
辛柏聿听了沉默,继而问:“接着将你要说的话都说了。”
杜大夫说:“花印毒也是一种春毒,若非遇到有缘人,行夫妻之实,只解药也无用,这就是我说的人和,药和人,阴阳平衡房术,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