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走了出去。
大夫人这次出奇的冷静,也不说话带刺了,见老夫人正在气头上,便过来宽慰她:“您可别再生气了,云蕖回来且毫发无损就是好事,别把那人的话放心上,咱们家的姑娘个顶个都是好的,没来由的验身为哪般?”
“你也别激我,你们心里想的什么我一清二楚,云蕖不见了也没见你派人去找,袖着一双手隔岸观火吗?快走快走,看着我都心烦!”
大夫人不曾想自己也碰了一鼻子灰,只得福了福出去了。
洛云蕖推了推祖母:“祖母,别生气了,你看你孙女我福大命大,丢不了,死不了,伤不了,光看看我这张脸,坏人都能吓跑!”
老夫人叹一口气:“你这么说,我是觉得好笑,好笑之余又觉得难过,原本指望你父亲把你这病治好,谁知他装聋作哑,钻进了钱眼里,我老婆子说不动他,你别担心,我给你想办法,一定把你治好!”
原本想让祖母高兴点,却没想到勾起了祖母的担心,洛云蕖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不好:“祖母,这样挺好的,当初母亲就是为了不让我生的貌美取悦他人走了她那条不幸的路才这般对我,虽然说解药没了,可对我来说也学到了一点。”
“什么?”老夫人问。
洛云蕖起身在屋子里踱步,说:“女子的美貌是一把利刃,她能借此收获男人的爱,可也能因此失去女子的骨气,凡事以夫为纲,全无自己的主心骨,凡事总想依仗自己的美去俘获他人作为生存的依靠,可要知道,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容颜看的久了就会疲劳,依靠的他人久了就会被厌弃,不如我一开始就没这种依靠的好,一切靠自己,逢山搭路,遇水开桥!”
老夫人听了点点头,颇为赞赏的说道:“你这番话说的好,没想到蕖儿这么小就意识到了这点,我很欣慰,祖母知道你不以其为心事就放心点,不过我还是会为你遍寻名医,一定要治好你的脸的。这容颜咱们不用来取悦任何人,就用来取悦自己。”
洛云蕖想到苏溪宁的事情,便问祖母:“祖母可曾听过怀仁庄?”
“怀仁庄啊,那不就是咱们下边的一个庄子吗?当年你高祖父还未起家的时候,就出生在那个地方,后来去往了京城谋生,再没回去过,如今,想来都有百来十年了,我也是听你祖父提起过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