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每句话时,唇瓣都勾着冷冷的笑意,没有人能从她脸上分辨出半分撒谎的假象。
尤其是江以墨,他试图从她眉眼中找到些她是不得已而为的神色,可是半点都无…
沈念容说这话时,藏在袖子里的指甲,已深深镶嵌进肉里,未免此事越拖越会露出破绽,她看向南羽,“我们走吧。”
南羽刚要说好,明帝这时万分不解的走近她,“知知,这到底怎么回事?什么陷害?你和南羽是真的两情相悦?”
他也和江以墨一般完全不敢置信,明明前几日她和江以墨还难舍难分,为了江以墨她不惜要和亲生爹娘决裂。
这份感情不像假的,又如何会转变的这般快?
对上他审视的眼眸,沈念容看了眼一旁静静的看戏的太后,意有所指道,“是有人传信,将我和南羽骗到梧寒宫的,那香炉里还有催情药。”
这件事势必是瞒不住的,刻意隐瞒反倒会让太后起疑。
“这么说你们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是因为被陷害,那你和南羽之间……”
明帝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心中挚爱到底是谁了。
听他这样问,南羽揽住沈念容肩膀道,“皇上,我们也不知到底是谁想害我们,但是知知她为了报答江以墨的恩情,一直不得不委身于他,今儿,借着这件事,我想让知知回到我身边,这一切还得感谢那个人。”
他言罢,目光从一旁的蓉贵妃和太后脸上扫过。
太后很满意南羽按照她计划做事,但是她毕竟不了解南羽,她也不会那么傻呵呵的就相信二人的片面之词。
她看着南羽道,“到底是谁在哀家和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敢诬陷你们,这事哀家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但哀家听闻江世子与永安两情相悦,两人还在商讨着婚事,南使节,你确定永安她嘱意之人是你?”
南羽瞧着她微微笑道,“太后娘娘有所不知,知知在湖州两年我与她朝夕相处,早就对她心生爱念,而今日遭人陷害,知知她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对她不会放手,死也要对她负责。”
“什么?知知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和知知……”
蓉贵妃不敢置信,大步上前将沈念容拉到身前,满目忧心的环视。
“是,贵妃娘娘。”
南羽就回了这么一句,随即眉眼看向太后,太后看着沈念容也无反驳之意,心头的疑虑微微消了下。
她回应了南羽一个眼色,才突然道,“既是如此,那你们年轻人的爱恨情仇我们这老一辈的人也不好插手,你们就自个儿斟酌吧。”
言罢她看向皇帝,“今儿梧寒宫诬陷之事,哀家会命人彻查,等抓到凶手也绝不会轻饶,皇帝,哀家累了,你送我回去吧。”
太后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明帝刚好也搞不清楚今日这乌龙事件,到底怎么回事,他烦躁的皱皱眉,就拉着蓉贵妃,“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