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墨察觉门口似是有道视线在紧仄的盯着自己,并且还默不作声,他猜测应是沈念容。

可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女人朝自己过来,他便绕开萧姣月朝她走了过去。

几步来到她面前,他精准的牵住了她手,凉润的音色带几分迟疑道,“下次别不出声,害我半天找不到你。”

说罢,见沈念容没有立即回应,他又伸手抱住了她,“我现在真的很脆弱,你别不说话,让我去猜你的心情好不好?”

见男人突然像只受伤索爱的小猫咪,沈念容伸手拍了拍他背,“我没有不说话,我只是....”

她只是看的出来,萧姣月是真的发自内心关心着江以墨,她对他当是有真情的,她一时觉得没什么话头去打断他们。

“你只是什么?”

江以墨揽住她腰,一只手温柔的抚摸她脸,“就跟那夜一样,你心里想什么,都主动点告诉我,好吗?”

当着萧姣月的面,听他说起那夜,沈念容当即涩然不已,脸色发烫的想要从他怀里出来。

身子却被他牢牢压着,根本动弹不得半分。

萧姣月见两人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不顾礼仪的卿卿我我,她心里是又酸又不是滋味。

可转眼想想,现在的她已经没有资格吃醋了,还有一月她就要成婚,随高长恭远赴塞外了,从此,与江以墨相见再是无日。

沈念容贵为公主,又钟情于他,她该祝福他们才是。

想通后,她掩去无声无息流下的眼泪,款款迈步踏出了门。

沈念容这时终于能从他怀里挣脱一点点,她看着他,“我方才好像看见萧小姐哭了。”

“哦,是嘛?”

江以墨顿了顿,才语焉不详平淡道,“那阿容是希望我去安慰她吗?”

沈念容自是不希望,但看着江以墨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她就想起从前的自己,也是这样无声无息的流着泪,一个人孤零零的离开了侯府。

想起那一幕,再看到萧姣月那一幕,她伸手推他的力气大了些,语气带些埋怨,“这些还不都是你拈花惹草惹出来的?江以墨,你就不是个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