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进太医院,立刻就有眼尖的太医围了过来。

“参见永安公主,公主今儿怎么来我们太医院了?可是有事要吩咐?”

沈念容看了眼一众朝自己围过来的太医,微微笑着摇头,“无事,本公主未进宫前,也曾学过一些医理,今儿得闲便来看看这太医院的书籍,打发打发时间。”

为首的赵太医立即笑道,“您能大驾光临来我们太医院,是我们太医院的福气,太医院的藏书楼就在那边,微臣带您过去吧?”

赵太医笑盈盈的指向一旁。

沈念容摇头,“我自己进去看看就好,太医不必拘礼,你们忙自己的就好。”

说完,她观察了一遍四周,在一众太医中扫视着看起来资历较深的大夫。

瞧了一阵无果,她便进藏书楼,翻起了书籍。

她细细查阅着,有关解毒的书籍,可未有所获。

这时,一道沉稳苍然的声音忽在她身后响起。

“公主,有需要老臣帮忙之地吗?”

沈念容听着这声音莫名闪过一丝耳熟,再转头,她模糊的记忆里,好像隐隐约约记起,她曾经见过这个老头。

“您…我们是不是见过?”

周太医看着她,露出一抹友善的笑,“你…父亲是不是沈远洲?”

说罢,又觉不对,立马改了口,“老臣冒犯了,您是金枝玉叶。”

他这一句沈念容就想起来了,“周伯伯?我记得你,小时候有次我来皇宫,你和我爹在一起共事,我爹还同我介绍你呢,说你是皇宫大内医术最好的大夫。”

“谬赞了,你爹他才是首屈一指,悬壶济世的好大夫啊,只可惜…”

周稣说着眼眶渐渐湿润了起来。

沈念容知道他既是父亲的同僚,又是父亲昔日的好友。

难得还能在这深宫之中,遇到一个缅怀她父亲的人,沈念容看着他,一时倍感亲切。

自从沈远洲被冤入狱后,周稣就觉生命中最好的知音没了,他这几年,常常也是郁郁不得志。

如今还能看到她女儿,他也是倍感欣慰。

“公主…”

他看着她,“你今儿来太医院可是身有不适?若有你尽管告诉老臣即可,我一定让你药到病除。”

沈念容听此言,眼眸瞬间亮了亮,周大夫的医术与她爹不相上下,说不定江以墨的眼睛他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