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贵妃和明帝进房间时,沈念容正在被丫鬟喂着喝药。
此时她还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世,她喝完药,擦了擦唇,才瞥了眼华丽富贵的房间,问南羽。
“这是哪里?”
看这富丽堂皇的模样,还有艳俏漂亮的丫鬟伺候,应该是在那个高门大户。
南羽看着她白皙的病容,薄唇微启。
“在皇宫,我们是在后宫的寝殿。”
沈念容不可置信,“我为什么会在这,难道是…”
她眼眸里闪过江以墨曾说过的话,她娘亲是宫内之人,很有可能是某个身份不菲的娘娘。
而且,他说过,只要她到京都,她娘就会来接她。
她惴惴慌思着,还要问什么,就听外面公公尖细的声音传来。
“皇上驾到,蓉妃娘娘驾到。”
听着这句话,屋内的人包括南羽都跪了下来。
沈念容余光瞥到一抹明晃晃的身影急速而至,她也连忙跟随南羽跪了下来。
她埋着头,恍然听到头顶响起一道沉稳且极具威严的声音。
“这就是当年我们那个女儿?”
蓉贵妃满目含泪的上前扶起沈念容,看着明帝微微点头。
“是,那时我逃出京都后,才发觉身上有孕,一路流离失所,跟着流民到达湖州之时,被布衣大夫沈远洲所救。”
听到这句话,本来还被蓉贵妃紧紧扶着,受宠若惊的沈念容,瞬间不可置信,往后退开,与他们拉开了距离。
就仿佛他们在说的那个对象不是自己。
她无法接受沈远洲不是她生父,更无法接受判自己父亲死刑的刽子手,就是自己的生父。
见她对自己那般疏离,瘦小纤弱的身姿恭敬站立一旁,一直静静垂首,并不欲多望。
明帝心里也有杆秤,这么多年,他并不知晓这个女儿的存在。
前不久知晓,才发觉他亏欠她甚多,当年审判沈远洲之事,他心底确实也夹杂了些旧恨。